衛國司徒莫離得知陳玉蓮悲苦的遭遇,也大為憤慨,發國書稱支持她討回南燕聖母之位。二人達成同盟。
不但如此,消失數日的彩凰突然出現,稱陳玉蓮才是名正言順的聖母,南燕予以承認。
三個爆炸性的消息接踵而至,當寧洛歌聽慎行說起來的時候,眉目間也凝起了一層憂慮。
“母親以前和我說過,當年姨母是自己失蹤的,她找尋不見,外婆又求她繼位,她才不得已頂替上去。而且母親從來沒想過將那個位子據為己有,不論什麼時候她回來,母親都會給她。”寧洛歌清冷的聲音在大堂上響起。
“陳玉蓮如今突然回歸,必然是做好了充足的準備。她來者不善。”慎行分析道。
“現在雲國、大理、衛國合縱連橫,如今彩凰又出現,南燕隻怕也要有一部分人倒戈相向了。”香南柳擔憂道。
恰在此時,赫連子謙和卓鈺走進來,一夜未眠,二人的眼睛裏都充滿了血絲。
聽到他們剛才的談話,卓鈺不見外地插進來,“不但如此,還有個‘好’消息給你們。探子剛剛回報說落桐黎身邊還多了四個得力幫手。”
“落桐黎是誰?”香南柳一愣。
“是我姨母真正的名字。”寧洛歌摸索著衣袖上的針腳,漠然問道,“哪四個?”
赫連子謙施施然坐在了她的身旁。
卓鈺走進來,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繼續道,“公子榜上名鎮雲蒼的梅若同梅公子,文采斐然,更有經世治國之能。還有泗州唐門的首席弟子傅千山,精通醫術毒術以及奇門術數,聽說武功和相貌都不錯。”
聽到“傅千山”三個字,香南柳不自禁地倒抽一口涼氣。
“還有一個陰毒醜陋的嬤嬤,得落桐黎親傳南燕巫術,殺人不見血。而另外一個人,則身份頗為神秘。到現在都沒有露過一次麵。隻知道是個軍事天才。”
“四個虎狼之輩,都安心地居在落桐黎之下,可見這落桐黎手段非凡啊。”卓鈺感慨連連。他還沒見過落桐黎,對她頗為感興趣。
“聽聞落桐黎有雙重性格,年過五旬卻貌若十八,美若天仙聲如天籟,皇、後、娘、娘,這可是真的?”卓鈺眼冒精光,渾身泛著八卦的氣息。
被叫“皇後”寧洛歌第一瞬並沒有反應過來,意識到卓鈺是在叫自己,她的臉唰地就紅了。
“咳咳,咳咳那個卓鈺啊,以後這種場合你叫我洛歌或者無雙,實在不行叫我長生我都接受,別叫我娘娘。太折壽。”寧洛歌不自然道。
“哈哈哈,寧洛歌,幾年不見,你比以前好玩多了。”卓鈺斜倚在椅背上,不羈大笑。
寧洛歌:“……”
赫連子謙:“……”
“啟稟皇上,門外有南燕聖母的人求見,說是來給外甥女送見麵禮。”一名侍衛進來稟報。
“放行。”赫連子謙道。
不大功夫,剛才的侍衛領著一個青衣公子走了進來。
香南柳看到那青衣公子的時候,眼神瑟然,她不可置信地呢喃,“傅千山?”
寧洛歌不動聲色地看向傅千山,果然是個風度翩翩的男子。
隻是她不喜歡這人眼角的邪肆。如此飛揚的眉目,有些輕佻。
“傅某見過西涼皇帝,皇後娘娘。”傅千山未曾下跪,隻是淺淺躬身。
卓鈺眼底劃過一次不滿,歸於平靜。
“尊主派遣傅某前來,給皇後娘娘送上見麵大禮。她老人家說,這份禮是先前應承過的,是姨母送給外甥女的,與南燕與西涼,與今日的大勢皆無關係。”傅千山嘴角彎起,笑道。
“什麼大禮?”寧洛歌下巴微揚,盡管是傅千山睨著她,她身上的氣勢卻未曾輸過他。
傅千山從懷中掏出一個精致的紫黑色瓷瓶。
瓷瓶極小,即使是寧洛歌的手心,都可以將它完全包住。
而瓶身上,還繡著兩朵蓮花,一朵含苞待放,一朵凋零殆盡。一片蓮花花瓣都不見。
寧洛歌詫異地挑眉。
“這裏麵有一粒紫金聖丹。尊主說他日若有生命危險,可以拿來救急。”說著,便將瓷瓶悠悠地遞上,慎行替寧洛歌接過。
“回去告訴姨母。這份情寧洛歌記下了。”
“卓鈺,去回一份禮。好歹也是朕的姨母,初次見麵卻讓人家那麼狼狽,不合適。”赫連子謙忽然啟唇。
“是。”卓鈺憋著笑起身,對傅千山道,“你跟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