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鈴還須係鈴人。誰惹了她,讓誰去管。我不想摻和這事。煩。”寧洛歌笑容盡斂,雖然麵上裝作不在意,但是她承認心裏還是介意的。
有個女人,在你不在的四年都躺在你夫君的枕邊,每天和他同吃同寢。知曉他的喜怒哀樂,即使你夫君愛的還是你,但是那種感覺,也很不好!
想起常香的性子,寧洛歌不忘提醒,“你也別招惹她。她就好比是塊爛泥,你碰她,惹自己一身髒。不是我們怕她,而是實在不屑將時間浪費在她身上。懂了?”
常香乖巧點頭,“懂!”
……
雖然寧洛歌對淩楚兒避之唯恐不及,可有些人有些事,卻好像是命中注定的。無論你如何躲閃,也終究會遇到。
就在淩楚兒到大營的當晚,赫連子謙並沒有回寧洛歌的房間。
連續三日,日日如此。
第四日,寧洛歌終於一個不小心,砸了赫連子謙的書房。
晚上,赫連子謙回到了她的房間。
隻是兩人之間的氣氛卻變得越發詭異。
“小姐,爺是不可能變心的。”常香篤定地道。
這四年,她親眼見過無數美豔妖嬈的女子勾引他們爺,卻一個都沒被爺正眼瞧過,反而都當成垃圾丟了出去。
雖然淩楚兒有點特別,但是她有信心,絕對不會特別到和她們家小姐比。
“暫時不管他。風起那邊有消息了麼?雷霆可找到了?”
自從慎行走後,常香就負責起了和紅袖樓聯絡的事務。
“據說已經找到了。如果順利,今日就能夠將人帶回來。”
“那就好。”寧洛歌欣慰道。
隻是二人剛說完話,就有婢女慌慌張張來稟報。
“啟稟姑娘,大事不好了。淩妃娘娘被人帶走了。”
淩楚兒因為早就有位分在身,所有人都知道她的身份。反而是寧洛歌的,赫連子謙一直沒有真正公開,隻有少數的內部人知道她的真正身份。
故而大多數人還是叫她一聲“寧姑娘”。
寧洛歌麵色一白,一把將婢女的領子揪住,“給我說清楚,什麼叫‘被人帶走了’?”
“剛才來了一夥黑衣人,二話不說就將侍衛全都打翻在地,連淩妃娘娘身邊的暗衛都不是他們的對手。然後那些人直接就將淩妃娘娘給帶走了。”婢女哆哆嗦嗦地帶著哭音道。
“什麼也沒說?”寧洛歌再問。
“什麼都沒說。”婢女篤定道。
不敢耽擱,寧洛歌趕緊向主帳走去,途中卻碰到赫連子謙一行人行色匆匆地迎麵而來。
“看來你都知道了。”寧洛歌道。
“我收到了這個。”赫連子謙將手中的一封書信遞上前。
——想救淩楚兒,用常香來換。
“這是你師傅的手筆?”寧洛歌眉目肅殺。
赫連子謙苦笑點頭。
“楚兒和師傅很熟。但是以師傅的性格,不會手軟。如果不換,楚兒必死無疑。”
“你什麼意思?”寧洛歌冰冷地注視著他。
“不換,楚兒和常香都會死。師傅想要的東西,從來都能得到,何況是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常香。如果換,常香死,師傅會看在往日的情麵上,讓楚兒活著。”赫連子謙冷靜地分析。事實卻殘酷地讓人崩潰。
常香聽完身子一震,已經是麵無血色。
她顫抖著唇,有些不敢置信,“為什麼會是我?”她隻是個沒身份沒背景沒武功的丫頭。
“因為你對洛洛來說,很重要。”赫連子謙嘴角漾起一絲慘淡的笑。
“我絕對不會用常香來換淩楚兒。我寧洛歌從來不是懦夫,讓我不戰而敗,絕對不可能!”
“洛洛,理智點。”赫連子謙道。
“看來你和我是意見相左了?”寧洛歌後退一步,眼神淩厲如刀。
“我不可能看著楚兒去死。”赫連子謙語氣少見的強硬。
其實寧洛歌是知道淩楚兒在赫連子謙心中的分量的。
一個在他危難時刻陪在左右的人,一個曾經照亮過他黑暗的心的人,一個他發誓會好好保護的人,縱使沒愛上她也不會愛她,可他卻會像個哥哥一樣保護他。
她一直知道,赫連子謙那個人啊,看似絕情,可那是因為他在乎的人特別得少。
可不巧的是,淩楚兒那個姑娘,正巧是他為數不多的在乎的人裏的其中一個。
他不可能讓她去死。
可常香對她來說,何嚐不是這樣的存在?
她不會將常香拱手送出去!
絕對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