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看到肖輕露的臉一片慘白,如同白紙一張,雙手緊緊的摳住椅子邊緣,氣息急喘,雙唇已是發紫。

大廳內再次一片鴉雀無聲。

眾人的目光齊刷刷的像電閃般聚向肖輕露的臉,發出一片稀噓之聲,

“以為她是裝的。”

“原來是真的。”

“她不會嚇死了吧?”

“……”

林少弦看著眼前的樣子,興趣越來越淡,他吩咐下屬,“叫酒店的保健醫生過來。”

“不必。”說話的是剛剛走進來的一位西裝革履的年輕男人,年紀在二十多歲,眼睛柔和無害,卻神情嚴肅,他步履沉穩的走向坐在椅子上不如說癱在椅子上的肖輕露,半蹲,伸手專業的扣住她的細腕,眉頭微皺,然後另一隻手抬起她的下頷。

她的臉很清秀,也很慘白,雙目呆滯渾濁,嘴唇發紫。

一分鍾後,他起身望向大廳中間,“她中毒了,需要馬上送醫院,否則會毒發身亡。”

平地一聲驚雷。

剛才隻以為是肖輕露膽小嚇暈了,沒想到居然中毒了,眾足球寶貝們個個麵麵相覷。

心中驚駭。

微弱的餘光處,肖輕露還是仔細的觀察著坐在大廳中央的幾個男人,林少弦眉頭微皺,但成熟老練,除了平靜的麵孔還較為溫和。

景緒歌翹著二朗腿微僵的坐在那裏,臉上露出一副驚愕,好看的桃花眼斂去那一種明顯的嫵媚笑容,這個中毒結果倒是沒有想到,從這裏去衛生間,幾十米的距離--她居然中毒?

機率多小?

冷天宸不動聲色的望著那個癱坐在椅子上的小女人,眉頭微皺,眸底無波,一片幽靜,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楚臨淵合上手中的雜誌,悠悠的扭過頭,平靜的眼角一片詳和與淡漠,似乎對什麼都不上心的樣子。

肖輕露心想,這次可是玩真的,現在,總該送我去醫院了吧?逃避個檢查,不想為人所控,最後自己還得扒自己一層皮,唉!

穿越命苦!

“仁哲,正好你是醫生,直接送他去醫院。”林少弦可不想有足球寶貝大庭廣眾之下死在自己酒店,他起身準備離開。

門被推開,一群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走進來,直接問,“誰是肖輕露?”

“我……”肖輕露虛弱難掩的聲音裏幾乎耗盡底氣的病身懨懨。這急救車應該是好友叫的,還真是患難見真情,不錯,這個好友很給力。

餘下的時光裏,眾足球寶貝盯著擔架上被抬走的肖輕露,紛紛不解的抬頭,這就是傳說中的結局嗎?

還沒有見到她脫褲子。

應該沒看到嚇尿才對。

一副副不可思議,兼遺憾的眼神。

急救車上,

帥氣的墨仁哲還有幾位護士在,給她打了針劑,他湊近肖輕露的耳邊,“有點狠。”然後身子彈開,保持剛才的距離。

肖輕露知道他指的是自己給自己下毒這件事。

裝糊塗的肖輕露眼巴巴的瞅著眼前,近在咫尺的男人,一副無辜可憐般的小模樣。

他笑笑,燦爛如夏日之花,明媚奪目,卻字字攝人心魄,“你不怕這個強心苷要了你的小命。”

她駭了一跳,肖輕露的心思居然被一個剛剛進來的男人看透了,還是說,昨夜他也在酒店,還是--強睡的男人是他?

不過,他有些瘦,和楚臨淵的瘦削形體型差不多,不像昨天晚上強健體魄的男人。

呸呸呸,肖輕露暗罵自己幾句,這個時候自己還有閑心,對比男人的身材,也真該吐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