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但真的,不能要。”肖輕露覺得即使再好的交情,也沒有必要送這麼貴重的禮物,所以她絕對不能收。
說完之後,她認真的看著一臉掙紮的柳夜,似乎很糾結,然後她看到柳夜的眼底恍似有一絲微細的水波泛起,那樣的不經意的水花。
她微怔,伸出去的雙手也僵住。
難道不要禮物,柳經理傷心了?
“柳……經……姨?”是不是自己生硬拒絕人家的心意,然後柳經理很難過?不過,她總感覺柳夜經理今天怪怪的。
感覺到肖輕露執意不肯收,柳夜不得不道,“露露,阿姨有一個女兒,和你差不多大,很多年前走失了,而且你很像她,也很懂事,所以阿姨就想著是把禮物送給她,你能不能明白阿姨的心意?”
“一個母親的心意?”柳夜補充說。
肖輕露的雙手緩緩撤回來,她有些猶豫不決,假使自己真的像柳經理的女兒,那麼接受禮物就當還了一個母親的心願,可禮物……又太貴重。
她也為難。
柳夜看到她的糾結,又擦擦眼角的濕潤道,“如果阿姨找到女兒,你可以還回來。”
最後,肖輕露感覺自己真的不能拒絕柳夜了,因為再拒絕,就是拒絕一個母親對女兒的拳拳心意。
“啊!”
柳夜盯著肖輕露的臉,一聲尖叫,“你怎麼了?臉上怎麼起了這麼多的蕁麻疹?”
醫院裏,
她拿了藥,準備離開,景緒歌上前一把攔下她,“你真的沒事?”
“我真的沒事。”肖輕露沒好氣的準備繞開他,離開醫院。
而景緒歌煞有介事的緊走幾步,攆上她道,“柳姨說了,讓我送你到醫院,然後送到家。”
“謝了。我自己可以走。”
“真的過敏了?”景緒歌一副壞笑的看著她氣鼓鼓的小側臉,很好看,立體感不錯,桃花眼裏刷刷的冒出一片片桃花心。
“你以為呢?”她側臉瞟了他一記,純眼白翻標的,輕蔑不屑。
“捏骨錯位,老手了,你連自己過敏都不知道?”景緒歌死纏爛打,顯然懷疑她,所以他一直攆著她問,她腳步加快,轉身衝他微微一笑,“麻煩,景少離我遠一點。”
“我們換個話題。”他在她身後喊。
她依然沒有停下。
“冷哥為什麼跟你過不去?”緊追上她的景緒歌桃花眼燦爛如紅霞,閃出萬道光芒,惹得肖輕露眼前一片如綿簇織般的璀璨。
“你問他!”她正生氣,如果不是冷天宸非逼自己穿不能算衣服的樣裝,她也不至於先剪衣服樣裝,再用草酸堿逼自己過敏。
“我問你!”景緒歌刨根問底不罷休。
“他有病。”她口不擇言,更兼恨處處針對自己的冷天宸。
“什麼病?”
“麵癱氣冷嘴毒!”她忽然停下腳問,表情很鄭重,眸底卻閃過一團狡黠的壞笑。
“麵癱氣冷嘴毒?等一等,你說說原因!”景緒歌見她轉身,迅速加快腳步追上她。
“便秘。”
靠!景緒歌感覺一臉腫脹,不可思議的盯著她,意思是,你怎麼知道?他呆了,比上次聽到她說喜歡女女,還說和自己試試也不錯的話還要震驚?
“而且很久了。”她很嚴肅的補充。
景緒歌剛要爆笑,就聽到身後傳來一道冷冽的聲音,“知道的這麼清楚?”灌了寒風般的聲音卷著寒礫一聲聲砸進肖輕露的耳畔。
肝顫,
怎麼說曹操到曹操就到,人真不禁念。
哪裏有舌尖上的後悔藥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