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絕不是鬧著玩的。
眼中的狠,眼中的無情,那一種噬骨殺伐的措詞,讓顧長風的心驟跳,盡管之前,他知道她眼神犀利,冷酷,但她這樣肆無忌憚的放狠話,而且還是顧家全家?那種冷唳毒辣的語氣,駭得他恍惚了下。
她簡直是目中無人。
正在這時,一輛華麗的車子也駛過來,搖下車窗,露出一張油光粉麵的臉,憑著記憶,她知道是何少。
“肖小姐,可否賞光?”油腔滑調的語氣。
“當然。”她笑意漫漫,語氣溫婉。
顧長風那一雙眼睛鬱悶得眼珠子快瞪出來,他握握大手,壓低吼道,“他是人盡皆知的花花公子!你怎麼可以他走?”
“有人腦門刻著花花公子,就是花花公子,有的人腦門刻著俊秀儒雅,結果卻男道女娼,連小姨子都通吃,我覺得後者更不是東西!你說呢?”她滿臉笑意,含沙射影的將顧長風罵了一個淋漓盡致。
“你!顧長風氣得留在原地跺腳。
車上,
何少笑嘻嘻的扭頭問,“肖小姐,要不要喝一杯?”
“改日。”她扭過頭笑著,眼角嫵媚多情,然後又打趣著,“難道你還怕我跑了?”內心卻在咬牙,這個要害都被切了一次,不怕再被切一次,居然這麼快又出來興風作浪了。
“不怕!”
“來日方長。”
公交車站的不遠處,有幾個足球寶貝看到眼前這一幕,個個吃驚不小,
“肖輕露竟然勾上何大花少?”
“保證她不出一月被甩!”
“其實她也夠可憐的。”
“嗯,被妹妹搶了未婚夫!”
“唉!”
“原來,還以為她對顧少有多癡情!沒想到轉眼就變了。”
“都是假的!”
家裏,
外婆還沒有睡,她披著衣服看著輕露進門道,“露露,吃了沒?”
“吃了,外婆您呢?”
“我吃了你做的飯,越來越香!”
肖輕露上前扶住外婆,攙她坐下來,又給外婆倒了一杯水,“今天感覺怎麼樣?”
很好。
不經意的抬起右手腕,她迅速用光波器查看外婆心髒,腦海裏立刻形成影像:心髒穩定下來,但心髒有些衰竭,需要盡快手術,目前不能受到任何刺激。
光波器的電池,她半夜從她所救的小孩母親身上偷了出來。
因為,她需要每天定時給外婆檢查心髒,一點兒也不能馬虎,所以必須用光波器。
“露露,後天晚上顧家邀請肖家參加天水閣晚餐。”
“嗯。”她溫柔的回應外婆。
“畢竟,遠風是你的未婚夫,而且顧家老太太有請,你不去,也不合適。總……不能,總不能,讓陳煙和楊雨凡那一對狐狸精占盡風頭。”外婆什麼事情都看得清楚。
“有一件事,我必須和你說,陳煙根本就不姓陳,她就是肖振海的私生女,很早的時候,肖振海就和你繼母勾搭成奸,隻是將你可憐的母親蒙在鼓裏。”外婆說著,眼角一片渾濁。
“你母親好傻!”外婆說到此處,有些哽咽,“你千萬不能走你媽的老路,知道嗎?”她扯著肖輕露的手,心情極為難受,她知道外孫女性子太弱了。
“我不會走媽媽的老路。”肖輕露的聲音悲傷很少,更多的是堅定。
翌日早上,
醫院裏,
墨仁哲懶洋洋的靠在牆上,雙手插袋,“天宸,明天晚上的活動去不去?”
“不去。”他果斷櫃絕。
“那好,我們幾個去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