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輕露全身貫注的盯著外麵的動靜,想把陷害柳夜的凶手迅速繩之以法,所以並沒有心情去顧及其它。
暗格內不到半平米,
空間很緊湊,
剛才她躲進暗格四角之一的腳落裏,才發現和他勉強拉開一丁點的空隙,而現在倒好,她被他緊緊的從後麵抱在懷中。
一點空隙也沒有了。
還被他揩盡了油。
她真想一巴掌把他拍開,不過柳夜的嫌疑還等著自己去洗,所以她一點兒也不敢馬虎,反正他也已經揩了不少了。
她咬咬牙,忍了!
肖輕露更不敢動,萬一動了,嚇跑凶手怎麼辦?
這是她最擔心的。
天熱微熱,但是她耐力十足的一動不動,渾然無視他的存在,這樣讓冷天宸有那一種被忽略的怒氣緩緩在胸口升騰。
這個女人,居然這麼認真?
居然無視自己?
扣在她腰上的大手微微用力,連著薄薄的衣料,還有疲膚一起捏起……應該疼……可是她依然保持剛才的姿勢,一動未動,像個久經沙場的老兵似的。
很敬業!
她對凶手敬業,卻忽視自己的存在!!!
他很想問她,以前,你到底是做什麼的?他感覺到她的速度,她的銳利,她的專注,她的洞察微毫,根本不像一朝一夕養成的。
可是外麵的情況未明,他沒有說。
她未回應他,扭頭瞪了他一眼。
許久,
許久,
門外的聲音再也沒有傳過來。
肖輕露想,難道是聽錯了,不能啊,她感覺就像小石子兒甩在門上似的,還是偶然從這裏經過的人衣服扣子不小心碰到門的?
她微微陷入思索,眉結鎖起,鎖著一絲淡淡的考量。
身上的細胞開始微微反彈,放鬆,她輕呼出一口氣,才發現腰間有一絲禁錮讓自己不舒服,她扭頭依然壓低得不能再低的聲音,“放手。”
“你到底是做什麼的?”他低低的聲音順著她的頸子,沿著她的毛孔,絲絲嫋嫋的纏過來,纏進她的耳畔,癢癢的,還帶著溫度。
像一縷香煙,沉沉而來。
像一條小蛇。逶逶而行。
溫度包裹的縫隙裏,她還是能嗅到那一絲淡淡的煙草味。
別人的煙草味,很嗆,很嗆,自己很討厭聞上一聞,不過冷天宸好像那股淡淡的煙草味裏似乎夾了一絲莫名的味道。
她感覺到他情緒淡淡,不惱,不急,不忿?
他又想幹什麼?
到底是什麼,她也說不清。
“上大學,跳舞!”她心裏微微一驚,但還是保持平靜,難道自己穿越的事情被他看出來了?不可能啊?
除非他也是穿過來的。
如果自己不掉下懸崖就好了。
現在又不敢貿然使用光波器,他近在咫尺,她不能讓他發現她的秘密。
忽然,
他輕輕用力,隨著慣性,她的整個後背就完全納入他的懷抱之中,緊緊的貼著那寬闊滾燙的胸膛,她的臉被燙紅一絲。
被他抱緊,她的身體再次砰的繃直,像繃直的發條般,一動不動,僵硬板直,她的呼吸也隨著這一刹那間變得淩亂一片,失去節奏。
他……
肖輕露狠狠的吸了口氣,這個男專挑這樣的時候占便宜!
忽然,
停放在她腰際的大手,倏的轉變方向,開始向下移動,速度很慢,慢得像一條逶迤的蛇,悉悉索索的在她的腰間盤旋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