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她咽了口吐沫,感覺到他的一股寒氣充滿整個車廂,還有一絲狠唳的味道。很濃,很熱烈,將自己包了一個結結實實。
肖輕露揚起小腦袋,雙手拄在身後,冷靜的看了眼那一雙漆黑如夜色的眸子,萬星不在,隻有寒氣下的黑色空曠。
自己又沒怎麼著他的菜,至於凶成這樣嗎?她心想。
“我最喜歡考拉,所以就將我的考拉放在他身下……”她迅速出口,以免某男做出不可估量的反應。
“然後!”他薄唇間擠出的那一絲冷氣。
“然後我逃了。”她聳聳肩,一副得意的小架勢,意思很明了,我和你的男票什麼也沒有發生,這下該相信我們是純潔的小關係了吧?
“怎麼放的考拉?”冷天宸的語氣比剛才的冷,好似微微緩去幾分,但眼底仍有一種幽暗不明的星光,正在全方拉的注視著她。
眼睛一動不動。
他想知道她如何在如此緊迫的情況下,放下的考拉,並逃脫顧長風的手掌,正如那天塑膠娃娃的事情,她是如何以那麼快的速度逃跑的。
而且塑膠娃娃是從哪裏突然出來的?
這是他的不解之迷。
她被他這樣的盯法,盯得細胞有些此起彼伏,渾身有些不自在。
何況,冷酷無情的冷天宸目光,那目光,除了冷,此刻感覺最多的是疹人!骨子裏有種噬骨的寒涼。
這眼神殺名不虛傳。
肖輕露知道,他想知道自己的那個秘密,但是光波器的事情,她不準備打算告訴任何人,不然會引起大亂。
一秒後,
她的臉上浮現滿滿的笑意,漾漾春色,像綻開的風信子般,花團緊簇的綻放,是一道不可錯過的美麗風景。
不過又一秒,
畫風又變,
眼睛水汪汪的眨了又眨,粉唇微翹,小臉微鼓,做出一股撒嬌賣萌的小表情,萌呆可愛,她大方不慚道,“我是妖精唄!”
他的眼睛突然間像刮過一陣冬天的風,刷的冷了下來,身子向著她的方向湊了湊,“肖輕露,不準備說實話?”
知道她不會輕易說實話。
“這就是實話,如果冷少不相信就算了。”她迅速斂去那一副撒嬌賣萌的小樣子,恢複到剛才的眼睛充滿活力與警惕。
還有算計。
雖然她垂下長長的眉睫,可是眉睫覆下來之前,他還是看到她那裏的不是二十歲年紀的眼神。
他知道她不想說,甚至再問,也問不出一個名堂來,除了她的掩飾。於是他主動的換了話題,“我說過的話怎麼又忘了?”
“哪句?”她念著,心中卻想你不是說過很多,天天記,累死了,又不考試?
“可以考試!”
她氣得抬起眉睫,露出眉睫下那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大眼睛裏有一股怒氣正汩汩的溢出來。
好像他是她肚子裏的蛔蟲似的,自己想什麼,他什麼都知道。
不過,這次她也是來找他算帳的,他可是平白無故的將她和他的床照放在網絡上,結果使得自己的形象大損。
自己還沒有找他算帳呢?
他得瑟啥?
想到此,肖輕露的小脊梁緩緩挺直,對,自己還得找他算帳,怎麼剛才自己完全落入到他的思維圈套裏。
她握起小粉拳,抵在自己小腹前,十分警惕的盯著他,他的眼睛十分邪氣,有一種妖惑眾生的感覺。
不過,顧長風的事情她想還是給他說清楚,省得以後天天找自己的麻煩,有本事,讓自己和他退婚,然後他歡喜,自己也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