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剛過,
她睡得正濃之時,忽然一股淡淡的海藻香卷進她的夢境,迷離,纏綿。
猛的一驚。
肖輕露警惕的睜開眼,就感覺眼前一片黑壓壓的,像是烏雲突然間傾過來,籠罩在她的頭頂,遮住她所有的視線。
意識完全清醒,
迅速低頭,上上下下打量自己的衣服,還好,衣服是完整的,沒發生什麼……
然後肖輕露果斷的抬頭,目光直直的盯著出現在眼前的男人,身子下意識的向後退去,臉上的烏雲盡散。
她大聲的質間,“冷天宸,你想幹什麼”窗外一片黑漆漆的,牆上的鍾表已經指到淩晨了,自己怎麼突然睡過去了。
都怪顧長風,
害得自己不敢開電話。
鬧鍾都沒設定來提醒自己。
看來今天晚上的計劃泡湯了,那冷天宸為什麼不喊自己起來呢?
她坐在床上,雙手護在胸前。
而他則坐在床上,扭身正盯著她。
肖輕露扭扭頭,這夜裏淩晨,孤男寡女在一張大床上,而且他有揩油的前科,這狀況似乎不太好,她想好之後,身子利索的往床邊一出溜,下床。
以為他會攔下自己。
沒想到,他絲毫沒有攔著自己,而看著她像遇到獵人慌忙逃路的小兔子般,迅速很快,眨眼不見。
他勾唇一笑,隨之也從床上下來。
她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小臉還沉著,等他剛出來,肖輕露盯著那一張魅惑眾生的臉問,“不是房間反鎖嗎?”他怎麼進去的。
還好,沒發生什麼。
“我有鑰匙!”他幽幽的聲音傳來,很慢,很溫,不蘊不惱。
“你為什麼不早說?”肖輕露氣得鼻子差一點歪了。有鑰匙,反鎖就是一個屁話。
“你沒問!”
“你!”肖輕露咬牙切齒的盯著他,他簡直是狼王之中的狼王,
腹黑極了。
陰險極了!
沉沉氣,肖輕露臉上一片平靜,看著窗外的濃濃夜色,她站起掀唇,一副無奈的語氣,“送我回家。”她知道,這麼晚,計劃絕對泡湯。
“你不想擺脫顧長風這次的糾纏嗎?”
“讓他找你!反正你調的包。”肖輕露無辜一笑。
“他信你,還是信我?”冷天宸薄薄的唇角漾著一絲淡淡的笑,看來這個小女人的性子被自己磨得差不多了。
“算你狠!”肖輕露撲通的一聲又重重的陷進沙發裏。
幾秒後,
未等她開口,他道,“換上裏屋床上的黑色運動衣。”冷天宸嚴肅的看了眼腕上的表,“準備行動!”
“啊?好。”蔫下去的她立刻來了精神,還是做正事重要。
一人一身黑色的運動裝,像夜行衣般,與漆漆的夜色融為一體……黑色的車子疾馳在濃濃的夜色裏。
又是肖振海的小洋樓側牆前,
樓上一片黑暗,
隻有路燈在寂寞的發著昏暗的光。
肖輕露不明白又來這裏做什麼,難道肖家與擺脫顧長風糾纏的計劃有關?
車裏,
他警惕的看看前後沒人,立刻打開車燈,從置物格裏掏出一個暗色的小盒子,肖輕露盯著他的動作,問,“這是什麼?”
“計劃裏的關健。”
他將盒子直接塞到她手中,“自己看!”
啪的一聲按開,
肖輕露盯著盒子裏的東西,瞬間驚了下,但表麵表現的還是比較平靜沉著,她抬頭,錯著車裏的燈光低低問他,“鐲子不是在趙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