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輕露似乎明白他在哭什麼,不過,顧老太太和方同說的那一句什麼意思?
不過,她有一點是清楚的,就是顧老太太和方同可能存在遠房親戚的關係,不然顧老太太不會樣切的喊方同阿同,也不會以姑奶自稱。
她想了想,從宿主的記憶裏,並不知道顧家有一戶姓方的遠方親戚。
又過了幾分鍾,方同提著電筒,細細的察看過花之後,緩緩回到屋,然後躺在床上,她感覺方同在床上輾轉,似乎是睡不著。
她不由的按動光波器,向著門縫裏撒進一些淡淡的花香。
過了兩分鍾,她就聽到方同一股均勻的呼吸聲。
心落下來。
按開光波器,肖輕露將光波器的光亮停駐在剛才方同撫過的地方,那是一盆高大的花,她將這株花細細打量之後,才發現是那一株秋海棠。
花色鮮豔,朵朵飽滿,一簇簇,如緞如綢的綴在綠葉之間,十分喜人。她感覺到培育花的方同功不可沒。
不過花色卻不是她常見的淺粉,大紅,也不是那一種黃色紅邊,而是一種深紅色,濃濃的深,像血一般。
想著想著。
一絲涼意貫過她的腳趾。
記得,上次,她帶著兩名警察搜查花房的時候,卻發現了方同的眼睛最後也看了這株秋海棠一眼?難道這一株秋海棠便是玄機?
她立刻抬起手腕,光波器一寸寸的測量著裏麵的成份,很快,一份電子圖詳細的呈現在肖輕露的腦海裏。
【花盆底部有金屬與PVC材質東西,特體長形,不太規則。】
她知道刀肯定是金屬的,那麼刀柄就是PVC的。肖輕露大喜,她想那麼花盆底部藏的就是那一把凶器。
她返身回牆,抓著繩子就往下跳,跳到院外,她收了繩子,去綠化帶推自己的電動車,結果卻沒有發現,不過一種熟悉的氣息順著晚上涼涼的風在自己的鼻尖縈繞。
順著氣息看過去,
有一道黑影騎在電動車上,她眉頭一皺,難道被人發現了,不過這個味道很熟悉。
她上前幾步,才發現那一條大長腿,還有優雅的姿勢,她不想知道是誰都難,冷天宸,這大半夜的他來這裏做什麼?
“你又來搗亂?”她沒好氣道
老婆丟了,出來找找。
噗的,
她差一點血噴出來。
還老婆丟了,出來找找?那怎麼找到顧家了,好像自己和顧長風私奔了似的。
“把車子還給我。”她生氣的伸手。
“這個,我沒騎過。”他聽出她還在生騙婚的氣。
“那是我的。”她糾正他一副欲占為已有的樣子。想騎自己買去,才幾千塊,不抵他一道菜!
“我也是你的!”冷天宸那嬉皮笑臉的樣子已經完全印入肖輕露那一片大腦,有時候她真的不敢想像,男神竟然可以說這樣放蕩不羈流氓的話。
這真像從景緒歌那個沒把門的口裏吐嚕出來的。
“我要不起。”
“我倒貼!”
肖輕露感覺自己的心髒被震到了。男神倒貼,要是讓陳美然聽到,非得真吐血不可!
不過冷天宸的下一句,還是把她震醒了,“不想被顧家人看到就馬上上車!”
“不然,我走了。”他又補了一句。
“你!”她氣哄哄著,說好不理他的,不管是不是假的結婚,他都騙了自己。自己的車,自己憑什麼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