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天宸當天晚上,又摸著光波器試了半天,依舊買不到那近在咫尺的嫵籽,不禁急火攻心,嗓音沙啞到快要失聲。
“如果想照顧她,先把自己照顧好。”最後不得已在墨仁哲的勸說下,他才服藥物進行治療,他喝了藥,當天就起了作用,當天晚上,他依然陪著她。
他輕聲的喚她,“肖輕露,能不能醒一下,就醒一下,告訴我,那個藥,我怎麼從你的光波器上買。”
“如果你不告訴,我不知道未參加臨床實驗的藥,會不會給你帶來危害,這樣我很擔心,你醒一下,就醒一下。”
冷天宸感覺這兩天快要說了一輩子的話。
而且說的似乎都哄孩子般的話,這樣肉麻的話,他從未對任何一個人說起過。
周圍很靜,隻有剛才自己說話的回音在自己耳畔絲絲回響,她和他好像還沒有真正的在一起,她對自己好像總是提防著什麼?
第三晚上,
斯坦因教授給她檢查身體的時候,發現病毒正在擴散,而且速度非常快,速度快到一個小時就能達到心髒。
冷天宸無法再猶豫不決,他同意臨床用藥。
站在病床外,凝望著玻璃病房裏的她,他默默的想,她一定能扛過這一次難關,以前她總是那樣機警,他想到原來在泳池,她逃跑的那一次。
他知道是光波器的作用。
他有一點兒可以肯定,她絕不是以前的肖輕露,那個骨子裏的肖輕露絕然不是曾經的她,但現在的她是獨一無二的肖輕露,所以對顧長風說甩就甩,沒有以前的纏追猛打。
夜靜下來,
走廊盡頭,一方黑漆漆的窗口映著一輪明月。
月亮一點點的移,一點點的移,直到月亮消失在窗口的時候,墨仁哲與教授走出來,他拍冷天宸的肩膀,“她不會有事。”
他握握拳,冷清的臉上映著一絲沉色,他寧願相信她是妖精,無往不利。
他願她好好的,然後離開他都可以。
“嗯。”他點點頭,心還是沉了又沉,像是隨著月光沉到一片烏雲裏,自己和著這夜色一起消失了似的。
“你該休息了。”墨仁哲勸他。
“不,我等她醒來。”他握著的雙手莫名的抖了下。
冷天宸從小到大,從來沒有怕的東西,不管多難的事情,他都沒有怕過,就是今天,他的心不控的開始害怕,開始害怕,她不再醒來。
一夜,
走廊邊窗口的夜色漸消的時候,他立刻返回病床,
果然,
她還是靜靜的躺著,隻是臉色出現一絲變化,有些紅色的皰診開始成片成片的增加,他害怕的轉身奔出房間,直衝墨仁哲的辦公室,“她過敏了?”
“啊?”墨仁哲揉揉眼睛,披上衣服,一路小跑,衝開門,就看到肖輕露的臉上已經是成片成片的皰診。
看著如此的狀態,墨仁哲直接按了急叫鈴,“馬上給666床準備一劑過敏劑,要快,馬上!”通完話,他直接戴上一次性手套去檢查她的眼瞼,全部充血,還有口腔,也是一片充血,然後軀幹也是一片紅色過敏皰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