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沒有走。”他砰的關上門,帶著通紅的眼睛離開了墨仁哲的辦公室。
醫院大樓下,
一陣冷氣吹過,
他的心也跟著風一起涼過,摸摸腕上的光波器還在,他堅信,她會回來,可是她現在在哪兒?舉目四望,天上什麼也沒有,有的隻是一片繁星閃爍。
不甘,寂寞,一起襲上心頭。
“領了證就是我冷天宸一輩子的女人!”這是他給她說過的話,可是還沒有經過檢驗一輩子,就這樣的失去了她。
他想發泄,卻沒有一個可以發泄的地方,留下的隻有這個光波器,隻有一個和她相像的軀殼。
從口袋裏掏煙,掏了半天也沒有掏著,不知多久,因為她不喜歡煙,他已經戒很久了,口袋根本就沒有煙。
一顆煙遞過來,火星亂竄,他吸了一口,劇烈的煙味嗆得他不停的咳嗽起來,他氣得將煙甩在地上,用皮鞋踩了又踩。
眉宇間全是一片繁亂,比參差的樹葉還繁亂。
“天宸,你不能這樣?”墨仁哲不知如何勸說,人畢竟是活過來了,可是活過來的肖輕露,卻不是他冷天宸那個獨一無二的肖輕露。
隻是曾經那個膽小如鼠的肖輕露。
二者是皆然不同的。
樓下,
正當二人出神的時候,黑暗中居然走來一道身影,一道十分熟悉的身影,就當冷天宸要衝過去的時候,墨二哲一把抱住他,低啞著聲音警告他,
“不要鬧得全城皆知,對你不利,更對冷家不利,現在正在召開全國大會,對爺爺的影有多重你知道嗎?”
“再說他過來隻不過是看看她,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我去樓上盯著,你別亂動。”墨仁哲安撫好顧長風,先一步用醫用電梯上了樓,在樓上,他囑咐楚臨淵,還有景緒歌應該這樣說,才放心的走進病房。
果然,顧長風很快到了,而且臉上居然湧躍著一股春意,還有幾分蕩漾。
他推門就入,墨仁哲一把攔下她,“病人剛恢複,情緒不穩定,你一會兒再進去。”
顧長風一把撥開墨仁哲的胳膊,輕蔑的瞪著他,“你以為你是誰,是露露打電話讓我過來的,她說想我了。”
壓下心頭的火氣,墨仁哲讓開一步道,“別刺激她,她說什麼就是什麼!”
“對了,我還想問你們,你們怎麼和露露在一起?”
“我們偶遇,然後救下了她。”墨仁哲隻能撒謊。其它的景緒歌,還一旁的楚臨淵紛紛點頭表示附和。
顧長風用精銳的雙眸掃過他們幾個一圈,鼻子冷哼一聲,大腳就踏進病房。他們是不是晚上救肖輕露那些戴麵具的人?
按理說,他們不應該知道五彩流石的秘密,不知道,肖輕露為何在他們在手中,若是以前,這幾位大少根本就不會正眼瞄一眼肖輕露這種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女孩子?但是現在不但救了她,而且還照顧她……
他心中漸漸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