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
柳夜看著幾日不見,變化頗大的肖輕露,眼睛裏流露出無限婉惜,曾幾何時的英姿與風彩全然不見,隻留下一副懦弱與柔靜。
那是以前真正的肖輕露。
她歎了口氣,“露露,現在我們丟了地圖?”
“柳姨,什麼地圖?”肖輕露茫然的瞅著柳夜,一臉無辜,仿似正聽一件陌生的事情,水眸撐得很大,很純淨,純淨到沒有一絲雜質。
“啊?”柳夜徹底怔了下,她抬起那一雙精明無限的眼睛,上上下下又盯了肖輕露一遍道,“你怎麼了,幾天不見,全然忘了這件事?”
“我隻記得長風。”說完,肖輕露羞澀的垂下頭,雙手扯著衣角,默默的坐在那裏,像個害羞的小媳婦般。
“最近的事情你都忘了?”柳夜失色良久,連握著茶杯的手都僵滯不動了,這肖輕露失憶了?全然的忘了這幾天發生的事情。
“嗯。”
臉上極度的失望彌漫了柳夜的心扉。
“石頭和地圖的事情你全然不記得?”
肖輕露抬起水汪汪的眸子,眸底隻有羞澀,還有茫然無知的色彩,與前些日那個琉璃光轉的肖輕露截然是不同的。
柳夜吸了口氣,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轉身從抽屜下拿出一個袋子,“露露,這個給外婆,是孝敬她的。”
“不不不。外婆說,不能老要柳姨東西。”肖輕露一個勁兒的搖頭,眼睛裏有著許多複雜的情緒,甚至她站起來,將東西推回去。
“露露,我是替你媽媽孝敬外婆的。”柳夜也站起來,抬手拍著她的肩膀,“外婆沒有女兒盡孝,我當不了女兒,總可以替一些吧。”
“好吧。”肖輕露垂下頭,雙手又絞在一起。
等肖輕露離開屋子,
柳夜坐在椅子,身子完全的靠在椅子上,眸底一片不可思議,她在想,這個是最近的肖輕露嗎?
不像,這隻是之前那個膽小的肖輕露,聽說她近幾日一直和顧長風在一起,居然還想嫁給顧長風?柳夜知道一定是肖輕露的哪支魂飛了,才導致肖輕露重新喜歡顧長風的。
電話響起,
“柳夜,事情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柳夜裝無知的樣子。
“石頭和地圖呢?”
“被人搶走了。”
“到底是誰?”
“我怎麼知道,你這麼大本事,自己去查,我還想知道是誰呢?”柳夜麵對對方的質問,沒好氣的一下了就掛了。
後來想起什麼,她又回撥過去,冷氣蕭然,“我告訴你,不要打露露的主意,她是無辜的,既然石頭不在她的身上,她的命就是我的命,我絕不許任何人動她一根寒毛!否則我與你誓不兩立!”
掛了電話,柳夜的胸口還是起起伏伏。
“該死!”
她仰頭閉上眼睛,再睜開時,眼中一片發狠,她絕不能讓事情這麼隨意的發展下去。她又撥了一個號碼……
第二天上午,
精心妝扮的蘇雲夢又來到A市回診,結果她的診台開放在A市中心最繁華的廣場上,引得一片吃瓜群眾圍觀,當然,自然也來了諸多媒體的采訪,蘇雲夢則是含笑大方回應,細看之處卻是著了一層淡淡的淺妝,眉眼份外清明。
腮上還有一抹淺淡的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