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柳夜臉上的那一層烏雲立刻煙消雲散。
肖輕露沒有回家,
直接去了醫院,因為肖振海非要再住一段時間,不想回家。
所以當她推門進來,默默的站在肖振海的床前,約有幾分鍾的功夫,直到肖振海扭過頭醒來,突然間看到她,瞳孔瞬時放大數倍,然後臉上露出一貫的微笑,
“露露,你來了。”
肖輕露掏出手機,什麼也沒有說,隻是輕輕的按了健,柳夜放的內容……想離婚沒門……倏的響徹在這間屋子裏,肖振海粗礫陰狠的聲音是那樣不認識的響在耳畔。
臉漸漸蒼白,肖振海嘴唇哆嗦著,眼睛裏一片悲哀,“露露,你聽我解釋。”
“我不聽。”
“五彩流石的秘密是不是你告訴顧家的,然後讓顧家綁架博承引出地圖?是不是?肖輕露盯著這個掛著父親名號的男人,臉上一片冰冷,沒有任何表情與心痛。
他可真是能偽裝。
“劉瑞陽是不是你殺的?”
“不!露露,咳咳咳!你聽我說,我的確想得到過石頭,但是自從你母親去世後,我沒有找到石頭,就覺得這可能是一個傳說。”肖振海無力的解釋,讓肖輕露聽起來是那樣的無力與蒼白。
“錯,你就是因為石頭才娶的我媽,不是因為任何其他原因。”犀利的語言,直接將肖振海的偽裝戳了一個通透。
“露露!”肖振海的臉一陣青一陣白,他試圖從床上做起來,但是伸伸手,身子還是硬邦邦的躺回床上。
“我都有過這些心思,可你媽媽真的不是我殺的。”
“肖振海,你等著上法庭吧!”肖輕露說完轉身就走,背影十分決決。
她知道,無論肖振海,還是柳夜總有一個是將秘密公諸於眾的人,這個人是誰,已經不重要了,這份錄音足可以定肖振海的罪。
晚上,
她將這件事告訴外婆和博承,三個人都很沉默。
打破寂靜的是博承,“姐,送肖振海上法庭是一件高興的事情,別這樣鬱悶。”
肖輕露一闔眼睛,她想,原本她想給肖振海一個平靜的晚年,可是他當年的劣跡斑斑讓自己實在忍無可忍。
她真為母親不值,到最後想離婚都不成。肖振海太卑鄙,這樣的男人絕不能讓他逍遙法外。
外婆點點頭,“露露,你和博承長大了,明天去看看你媽夢白,別讓她白死這麼多年。”說完,一雙渾濁落下來,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悲痛,還曆曆在心。
駝著背,外婆走進了房間。
“姐,以後,我會保護你和外婆。”
“你還是去完成你的學業,畢竟你還小,才剛剛成年。”她揉揉弟弟的頭發,“家裏還有我,等姐姐老了,再依靠你。”
她有時在想,萬一有一天穿越回去怎麼辦?
博承與外婆是不是很孤獨?
還有一個人的身影迅速浮上腦海,她搖搖腦袋,站起來,來到書房,本能的掀開窗簾,結果一處樹蔭濃濃下,依然有一道近似如果不仔細看,就看不清楚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