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二叔憎惡的看著眼前的小姑娘,一雙眼睛沉穩安定,炯炯有神,命令門邊的保衛,“把她押至警察局,小小年紀不學好就出來詐騙。”
老夫人卻是無動於衷的坐在那裏,端詳著這個眉眼機靈的年輕醫生,“月醫生,這樣的茶,大街到處都是,婦孺皆知,我喝來又何用。”
“無心的人喝了當然無手,但有心的人喝了卻是有用。”
“大膽,你敢諷刺老夫人。”老中醫也忍不住的怒斥,“這裏是什麼地方,不是你來撒野的!”
保衛剛要上前抓人,肖輕露向前一步,目光如炬的盯著老夫人,“我剩下的話,還沒有說完,如果說完了,任憑送至何處。”
冷奶奶擺擺手示意保衛下去,“說,不然,我不管是不是我孫子介紹來的,你都要進局子。”
“老夫人的病,分表病與實病。表病的心情鬱悶成疾,個中原因我不說,各位也懂,隻消去去火就行了,俗話說,是藥三分毒,吃了總歸不大好,關健要讓老夫人心靜,所以有必要,冷府盡量減少外人的探訪,這樣不勝其擾會加重疾病,反而對疾病不利。”
“這也就是老夫人喝了好多類似的中藥不見特效的原因。”肖輕露又補充一句。
老夫人突然納悶的問,“你怎麼知道大約開的都是類似的藥?”
“不用看,隻用猜,用心想,冷家請的都是頂尖的老中醫,醫術自然了得,況且他們又相通,大類一樣,治不好,也治不壞。”肖輕露有些諷刺,“這樣看病,反正開的都差不多,誰也不用負責任!”
“你胡說!”老中醫的胡子抖了下。
而冷二叔的臉則黑下來,震怒之情溢於言表,“來人,把這個胡說八道的醫生押走。”
“等一下!”老夫人的臉沉下來,目光銳利的盯著那名老中醫,質問的語氣,“我且問你,月醫生的話是不是事實?”
聲音很涼,幾乎涼到老中醫的骨子裏。
這時老中醫駭得額頭泛起一層冷汗,然後戰戰兢兢的站在那裏,眼睛直瞅冷二叔--求救。
老夫人歎了口氣,“老二,把人帶下去。”
“媽,我們不是這樣的。”冷二叔狠狠的瞪過這名老中醫,一點兒定力也沒有。
冷二叔一邊上前按撫老夫人,一邊道,“我是您親兒子,我得盯著,再說這個年輕的醫生這麼一說,我正好聽聽您的病因,也好替您好好的把關。”
肖輕露心裏一聲冷笑,什麼把關,純粹是監視自己。
“月醫生,剛才呢,你說得或許有道理。”老夫人還是深藏不露,不過通過這樣說,她已經是肯定了肖輕露的話。
心更靜了。
肖輕露很是嚴肅道,“醫生的天職就是治病救人,沒有其它的理由。”她說給自己,更是說給剛才的老中醫。
“看看,年輕醫生比你這老的要誠實,講醫德,你們真是越老越油條!”老夫人抬手指著對麵不遠處的老中醫頻頻指去,一片痛斥。
“媽,你聽聽月醫生的實病,我們也聽聽。”冷二叔看向肖輕露的方向是冷漠如刺的,恨不得將目光刺穿了她的胸膛,這給老太太看個病,冷天宸也要搶先,這侄子事事搶先,哪裏輪得過自己上台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