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曾美柔不顧兒子反對,硬是直接往套間的方向闖去,冷天宸站起來想攔。
可媽媽曾美柔已經推開套間的門,然後徑直坐沙在發,左右察看,目光銳利,像是要查找什麼重要的東西般。
床單幹淨整潔,一切都是原來保持的樣子,不過,曾美柔鼻尖疑惑的嗅到那一抹奇怪的味道。
酸鹹,卻特別的暖昧。
她起身來到櫃子前,嘩拉的一聲,她打開櫃子,櫃子裏隻有衣服,然後什麼也沒有?曾美柔奇怪的皺著眉,回想著剛才,員工們明明臉脹得通紅,為什麼沒有人?
“需要什麼,我拿?”他似乎在解釋,又像平白直敘的說話。
“什麼也不需要。”曾美柔懷疑的看了兒子一眼,一看兒子臉上平靜,但是那一種襯衣鬆垮的樣子,還是頭一次見,“你穿成這樣?”意思是辦公室不能這樣隨意穿。
“我剛做完運動。”他臉不紅,心不亂。
“你敲門時,我未換好。”冷天宸隨意道,也準備坐在套間裏不走,然後按開撥放機,開始放音樂,輕輕楊柳枝的樂曲,很讓人心靜。
曾美柔不放心的來到辦公室,很認真的盯著隨後出來的兒子道,“你不能在辦公室鬼混!”
“我知道。”
突然間,曾美柔還是眼尖的在茶幾上發現一台筆記本電腦,屏幕還沒有關上,而且桌上還放著幾頁塗畫的白紙,她迅速的湊過去,那是一種極為有力的鉛筆線圖,是股票的走勢,還有動態分析……字跡娟秀,是女人的字,曾美柔指著筆記本的地方,“天宸,她在哪兒?”
“走了。”
“你不能在這樣能鬧下來,能不看看周圍的形勢嗎?”曾美柔低聲說兒子。
“我沒有胡鬧!”冷天宸放下手中的文件,按了急叫鈴,叫秘書給曾美柔沏了一杯寬心的茶道,“想問我什麼,我都告訴你?”
“她在沒在?”
“在。”
“在哪兒,讓她出來。”
“你不能為難她。”冷天宸十分維護肖輕露,現在她就在自己掌心的寶一般,他不允許任何人欺負,連媽媽也不能不分青紅皂白的欺負。
肖輕露穿好衣服,打開暗門從套間裏走出來,她麵色平靜的走出來,沒有害羞,沒有膽怯,有的隻是一臉的安然,像無風下的湖麵那般,靜到透澈。
“是你?”這不是從冷天宸家裏走的那一個呀,原來辦公室和家裏的是一個人。
“是我。”肖輕露雙手交於腹前,大方的回答。
不卑不亢,像一株傲然在冬天的臘梅,那樣的催人芬芳,卻隨時佇立在風雪之中。
曾美柔指尖戳著茶幾年股票走勢圖,“這是你畫的?”
“是的。”
“你懂股票?”
“略懂。”曾美柔不休不止的盤問,弄得冷天宸直咳嗽,“咳咳咳。”
“你咳嗽我也得問。”曾美柔眼底有一種肖輕露看不懂的東西從眼底淌出來,“你覺得什麼時候冷家的股票停止跌落?”
“如果不查清原因,會繼續跌下去,直到完全破產。”肖輕露實話實說。
“你!”曾美柔很生氣,“這不是咒冷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