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天宸,你問過我是誰?”她眼睛盯著天花板,感覺視線總那樣的不清晰,但她依然努力的睜著,“我的確不是肖輕露。”
“嗯。我知道。”
“我來自未來,也叫肖輕露,是特種兵裏的軍醫,光波器是我的武器,當然也包括行醫看病,光波器還有更多的功能,有一項叫做千裏耳的功能,輸入蘇雲夢的名字,就能聽到她此時此刻說的話,如果輸入蘇雲海一樣,他爺爺也一樣。”
說完,她睜開眼睛,從手上摘上來,塞在他手中,“希望他能幫助你,密碼是你一半生日,我一半生日。”
窗外的魚肚淺白已經浮上來。
冷天宸握著這帶著溫度的光波器,眼底無限溫柔,他什麼也沒有說,卻勝似千言萬語,他俯身子,低下頭攫上她的唇……久久不曾離去……
肖輕露披頭散發的凝著雪中的腳印一點點的延伸而去,很快消失在小區的門口,她呆呆的坐在床邊,這一次,她賭了。
用愛去賭。
不管輸贏。
政治鬥爭或更殘酷。
她急忙喊醒弟弟和外婆,趕緊離開這裏,幾個人迅速收拾東西,租了車子,尋了一處卻偏遠的郊區暫時住下來。
安排好外婆與弟弟,自己再次回到公寓,電話響起,她聽出是那個女人的電話,“什麼事?”她一副警戒的狀態。
“不錯,安排得後路很好。”
“不關你的事。”
“聽說明天冷天宸就要結婚,娶蘇雲夢,這對政治是一件好事,避免了一場真正的政治災難,更避免了百姓流血,不然冷天宸就是死路一條,任他人再多,保鏢再多,可是一已之力怎麼可與蘇王張三家抗衡,如果不聯姻那就是自取滅亡。”
“你到底是誰?”肖輕露隱隱的感覺到一種極為詭異的氣息,記得自己掉落懸崖的瞬間,是與敵人交火,然後自己摔下懸崖死了……敵人,是不是那個敵人?
如果,她們一起穿過來,大事就不妙了。
上次想到她的身份,肖輕露的心就咯咯噔噔的。
“你的條件?”肖輕露問。
“我還沒有考慮好。”她悠悠的聲音,“不過,一定不是什麼好條件。”
“我說過不許對外婆與弟弟不利。”
那當然。電話裏發出一陣陣陰森森的冷笑,像毒蛇的滋滋聲,駭人聳然,肖輕露直接按了斷健,她不想和這樣的女人繞圈子費口舌。
離開公寓前,她偽裝成一個男人,然後以保鏢的身份輕鬆的走進冷家老宅,在老宅的最深處,有一所種花的房子,房子下麵有一個地下室,是放亂七八糟東西的。
但現麵住著冷老。
老太太是親自照料,對外美然其說的放了一張老爺子的照片,來守靈。實際自己是伺候冷老。
肖輕露叩響五聲門,這是暗號,隻有老太太知道暗號,冷老未出事,連兒子與兒媳都沒有告訴,隻有最貼身的冷安和冷逸知道,任何人都不知道。
冷安一看是肖輕露如此的打扮,治病,化妝,無所不通,簡直神了,不禁暗暗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