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嚨有一股燥熱襲卷而來,他起身迅速去了衛生間。
第二天早上,
墨仁哲直接給冷天宸去了電話,“天宸,能不能讓你妹妹在別的地方實習?”
“怎麼了?她耍小姐脾氣?小時,她可是最粘著你。”冷天宸一股風涼話甩過來。
“不是,這裏晚上可能有老鼠,昨天晚上,她一尖叫,我心髒嚇得都跳出來了,你能不能履行你當哥哥的責任。”
“你也是。”冷天宸三個字,一言以斃之。
墨仁哲揉揉眉心,掛了電話,他打給博承的內線,“博承,你找人,把思影屋裏的東西收拾一遍,看看有沒有其它生物。”
“生物?”肖博承一笑。“我知道,我會派人處理一遍,加帶消毒。”
冷思影早早起床,墨仁哲親自帶著她去餐館吃東西,一邊吃,他一邊問她,“思影,你不太適合在這裏工作,能不能換一份,要麼跟著楚臨淵?”
“不行,楚臨淵是弱得如同楊柳軟風的林黛玉,小身板不足以保護我。”冷思影故意撇了他一眼,“你是不是不想帶我,東推西推的?”
“那個不是。”墨仁哲抬起頭,看著冷思影根本沒吃飯,而是拿勺子攪啊攪的,轉了一圈又一圈。
他歎了口氣,“思影,這個地方很簡陋,看起來風光無限,實際上有許多無奈。”
“我知道,但是我哥說了,要我向你們學東西。”冷思影將勺子扔在碗中,雙肘拄桌,水眸不錯的盯著墨仁哲那一道幽深的眸子,他的眸子沒有哥哥那樣的漆黑,卻有著一股陰媚與迷離,眸子表麵是棕色的,看似很婉轉的眼睛,但一種魅骨卻在冷思影的心裏紮下根。
“學可以,但是不可以住這裏。”這是墨仁哲給她的條件。
“博承已經幫我滅過老鼠了,說隻是小蟲子一類的東西,不是老鼠,我偏偏住這裏,你分明就是想趕我走,還找借口!”說完冷思影不吃早餐了,小臉鼓起來,明顯的是生氣了,她頭也不回的離開餐廳,奔跑著衝向了柏油路,她氣得顧不得看左右的汽車。
正在這時,一輛貨車駛過來,因車重物過多,來不及刹車,眼看冷思影就要被撞上的時候,這時一道身影衝過來,一把拽住冷思影,另一隻胳膊護住她頭,隻聽啪的一聲,貨車的車鏡,還是蹭過了來人的左臂,駛出三百米後,貨車才刹住閘。
來人再次發出低低的吸氣音,冷思影輕而易舉的掙脫開他,抬頭一看,不禁一驚,“仁哲哥,怎麼是你?她看到那一張有些慘白痛苦的麵龐。
她駭了一跳迅速查看,才發現墨仁哲的左臂更垂了,似乎已經失去最後一點生機,最後她看到有鮮血滴滴嗒嗒的從他西裝袖裏淌出來,淌在了柏油路上,一滴接一滴,很快,像是盛開的鮮花般。
冷思影嚇壞了,為了救自己,墨仁哲左臂被車子撞了,她立刻架著他的胳膊道,“去醫院。”她哭了,第一次哭了,這麼多的血,她害怕血。
肖博承趕來的時候,貨車司機一個勁頭的認錯,這時肖博承照著司機就是一拳,“會不會開車?”
二人開車將墨仁哲送進最近的醫院。
當主刀醫生剪開墨仁哲的襯衫時,冷思影看到墨仁哲的臉更白了,像黑夜裏的吸血鬼臉色一樣的白,額頭細微的汗珠起了一層又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