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防止夜裏發燒,墨仁哲又親自給她輸上一組液體,這些活兒對於他來說是小CASS。
坐在客廳,他抬手摸摸那一記吻,他笑笑,“這個孩子,真是孩子氣。”他盡量不去其它地方去想,或者她就如撕嬌在懷的妹妹墨笛一般。
夜裏十點鍾,出了一身汗的冷思影將被子踢得東倒西歪,墨仁哲拍拍她的小臉,“思影,起來吃一點東西。”
他給她熬了小米粥,然後抱她起來,給她塞了靠墊,才一本正經的將粥端給她,她拿勺子舀著粥道,“仁哲哥,你不用管我,我自己撥針就好。”
“你自己會撥?”
“在國外,上次生病,我就是自己撥的,等醫生,估計得輸了我一斤血。”在國外她和墨笛不在一個學校,隻是在一個城市。
看著她,墨仁哲垂下頭,他知道冷家的子女都是扔在國外,不管不顧的,當初冷天宸就是這樣,沒錢自己掙。
他歎了口氣,“以後,在國外沒錢,給仁哲哥要,或給你哥哥要。”
“我自己能賺。”冷思影蒼白的小臉漸漸有一絲血色。
“仁哲你去忙你的,我自己管自己就好。”她催他離開。
而他離開又不放心,看著吊瓶裏的液體還很多,墨仁哲覺得自己走了,不太好,於是他留下來想給她撥了針再走。
屋中再次靜下來,
靜得呼吸一聲聲聽得格外清晰的時候,冷思影問,“你吃過飯了嗎?”
“吃過了。”
“你什麼時候走?”他問她,深棕色的眸子在燈光下閃爍。
“對了,你終於戴著那一條領帶了。”她看著自己送他的領帶,墨仁哲正帶著呢,十分高興,高興的眼睛都晶亮起來,不像下午躺在醫院的床上,雙目闔緊,即便睜開,也是無神,像是打散的雞蛋般。
渙散遊離。
“我下周日離開,怎麼不舍得小跟班?”冷思影故意調侃他道,“如果,我走了,你們會不會想念我?”
她雙手交握,緊張的抬水眸望著那一張媚骨叢生,卻是好看到極致的臉,若說哥哥冷天宸五官精致的像一幅畫。或者是雕塑。
那麼墨仁哲的五官則是一種陰柔迷離,媚骨橫生,像是薄霧塑造出來的畫。
“大家都會想念你,哥哥們更會想念你。”墨仁哲將話說得滴水不漏,抬手給她扯扯被子,他感覺到她冷得縮了下身子,又抬頭認真的看了下液體,就快要滴完了。
他轉身走出屋子,似乎感覺到這個丫頭的心意,但是他不能接受,他比她大十三歲,這是一個不小的年齡差距。
她還小。才剛剛成年,經曆的事情還很少,總有一天,她會看到一片蔥鬱的森林,而忘了自己這個大齡剩男。
窗外繁星閃爍,而他隻是她路過的一顆繁星,明天晚上,繁星依然璀璨,而且會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