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小姐嗎?”電話裏傳來一陣溫潤儒雅的聲息,梅瑾平靜的臉上什麼也看到,包括聲音裏也是一如既往的平靜。
“你好,楚先生。”她客氣著。
“我正好有一盒他們捎過來的茶葉,請你喝茶,我就在你家附近的茶館。”
“好。”梅瑾開著車子直奔茶館,茶館的名字叫做“高山流水。”
二人落座,悠揚的古箏彈來,像小溪般緩緩流淌,茶館的設施都是雕花刻,包括屏風亦然,桌子也是黃梨木的,每張桌子上刻了一首詞,十分的清晰,還有一幅配詩的畫,讓喝茶的人陶冶情操,忘卻煩惱。
“怎麼樣?”楚臨淵試著讓梅瑾嚐了一口。
梅瑾細細抿來,隻道,“好。”她每年也做茶,清心的無根水茶,自然要比茶館裏的茶要香嫩很多,但是楚臨淵帶來的茶絕對極品,甘味回環,真的沁入肺腑。
她沉思一下道,“我有兩張音樂票,快過期,不知楚先生可否賞光?”
“我也喜歡,一起吧。”楚臨淵對於梅瑾簡直就是一個偏執,他第一次見到梅瑾就被她的清新幽雅,國色天香所吸引,現在人家發出邀請,他當然樂得順從。
二人坐在箏弦悠悠的茶館,夜半才得回去。
第二天的音樂會,楚臨淵早早的在她家小區外等她,她款款而來,一襲漢服,像是仙女墜入凡塵,看得楚臨淵幾乎移不開眼睛,她不由的臉色尷尬著,問,“我哪裏穿得不合理了?”
“不,是太完美了!”
“哦。”她垂眸頷含羞。
在聽音樂的過程中,梅瑾看得楚臨淵看得非常認真,而且很體貼,中間階段,他怕她腿冷,居然脫下自己的外套給她蓋上,這讓梅瑾有一種被人嗬護的感覺,一點也不像自己與博承的相處,她想或許這樣才是她的歸宿。
散場後,梅瑾上了楚臨淵的車子,“我今天很高興,謝謝。”
“不客氣。”
“你知道冷少夫人將我借紹給博承了嗎?”梅瑾突然問楚臨淵這個嚴肅的問題,很大膽直白。
“我知道,我會向嫂子說明情況。”楚臨淵被她的直白震動。
“不用說明,博承心中已經有人,所以我是自由的。”梅瑾歎了口氣,“我感覺我依然在森林裏張望,不過有一顆樹還是墜入了我的眼簾。”她今天不知是被博承傷到了,還是感覺想把心中的想法說出來,必須一吐為快,就像喝醉了般。
楚臨淵一聽,不由的眼角放光,她指的這一棵樹,是指自己嗎?他隻是故作鎮靜道,“有點晚,我們去吃一點夜宵。”
“好。”
吃罷夜宵,楚臨淵將梅瑾送到家中,梅瑾破天荒的邀請他來到自己家中,然後給他沏了一杯自己釀的花茶,待楚臨淵喝了一口後,她問,“怎麼樣?”
“我還沒有喝過這樣的花茶,很清晰,就像在我的肺腑裏下了一場雨。”楚臨淵隻是這樣形容,梅瑾微微一笑,在燈下,如花般搖曳。
這時梅媽媽走進來,一眼看到一個不認識的男生,但是看似眼熟,但論年紀絕對不是博承,她不由的嗔怨著瞅了女兒幾眼。
這時梅瑾介紹,“這是楚先生。”
“你好。”梅媽媽頷首,但是臉色有點不太好。
“這是我媽。”梅瑾給楚臨淵介紹自己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