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淨臉的武功原也不錯,不想竟是在一招之內被成鋒擊敗,不由的又急又怒,也顧不得什麼江湖規矩,將手一揮,喝道:“兄弟們一起上,了結了這王八羔子。”
聽到那白淨臉的招呼,剛才圍在文天祥旁邊的人紛紛大吼著衝向成鋒,成鋒微微一笑,似是並不將這些人放在眼裏,身形一變,竟是已經衝入了攻上來的人群中,手中忽地多了一柄扇子,扇子的開合處,竟像是在跳一支舞曲一般,不多時,已是將衝上來的人通通點倒。
成鋒掃視了一眼躺在地上動彈不得的眾人,笑道:“對不起的緊,這一萬兩銀子歸我了。”也不顧在地上破口大罵的眾人,走到文天祥跟前,躬身道:“草民接應來遲,還請文丞相恕罪。”
文天祥道:“有勞成少俠了,蒙古追兵快到了,此地不宜久留。”成鋒點了頭,道:“對,快走,丐幫群雄已經前來迎接丞相了,我們馬上趕去與他們會合。”
文天祥聽說丐幫群雄已經趕來,心下稍定,道:“我們必須趕到真州,那裏有數萬兵馬,必要時可以一戰。”
話音剛落,忽聽得馬蹄聲響起,卻是四名蒙古壯漢已經趕至,為首一名壯漢長著一部亂蓬蓬的胡子,甚是威武,卻是蒙古第一高手澹台清浪,其餘三名,在蒙古也是頂級的高手。澹台清浪勒住馬匹,見躺了一地的人,略略有些吃驚,看了成鋒一眼,用略有些生硬的漢語說道:“他們,你打的?”
成鋒的回答卻是極為簡潔,道:“正是。”澹台清浪點了點頭,道:“不錯。”又道:“我,三招,打到你。”成鋒心裏一驚,但臉色卻是如常,道:“那要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
澹台清浪哈哈大笑,道:“好。”身形將展,卻被身後一名年輕蒙古武士攔住,那武士道:“師父,讓徒兒去試試。”澹台清浪沉吟了一會,道:“好,十招。”
那名年輕武士道:“是。”伸手在馬背上一拍,身子竟是輕輕巧巧的彈起,隻幾個起落,便落在了成鋒跟前。
這幾個動作一氣嗬成,當真是天衣無縫,便是向來以輕功自負的成鋒也不由的暗喝了一聲彩。那蒙古武士也不多話,隻說了個“請”字,便呼的一拳向著成鋒砸了過來,這一計拳又重又急,便是成鋒這樣的高手竟也不敢硬接,身形一側,避了開去,但那蒙古武士又哪裏會給成鋒閃避,拳剛落下,突地一變,竟是化拳為抓,向成鋒抓來。
成鋒心道:“不讓你吃些苦頭,隻怕很難讓你心服。”打定主意,竟不閃避那蒙古武士攻來的一抓,一咬牙,將真力貫注於右掌,竟是向著那蒙古武士的手腕削去。
那蒙古武士見成鋒竟然使出這樣兩敗俱傷的打法,微微一愣,隻一愣間,成鋒的右掌卻已是削上了那蒙古武士的手腕。
按照這樣的打法,原本是兩人都要受傷的,但蒙古武士這一愣,卻給了成鋒一個極好的時機,高手相搏,勝負隻在瞬間,這一招,卻是成鋒毫發未傷而那蒙古武士手腕已折。
那蒙古武士卻是剽悍異常,絲毫不顧自己的手腕骨折,大吼一聲,竟是不退反進,雙臂一振,向著成鋒抱來,蒙古武士向來以摔跤聞名天下,他這一招脫胎於蒙古摔跤,卻又在摔跤中夾雜了輕功點穴等功夫,當真是銳不可當,成鋒隻覺得雙腿一麻,竟是站立不住,摔在地上,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