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耶律軒輕功極好,而打狗棒法又最善於防守,是以一時之間那些蒙古高手竟也是奈何他不得。
適才他眼見郭襄危急,方才伸出竹棒替他擋了這一刀,隻是這樣一來,背後破綻已露,已是被一名蒙古高手劃了一刀。
帖木兒見自己彎刀被耶律軒輕輕一帶便帶在了旁邊,也是不由的又氣又惱,幹脆便舍了郭襄來與耶律軒對敵,要將耶律軒這個不知死活的小子砍在刀下。
這樣一來,郭襄身邊的攻勢頓時便小了下去,她這才有了機會去看風陵,隻見風陵被一名蒙古高手挾持在手,但那蒙古高手不知何故竟也沒有動手的意思。
郭襄這才稍稍放下心來,手中倚天劍一斜,削斷了一口鋼刀,同時左腳已出,將那落下的鋼刀刀頭向著右側踢去,急若流星,向著帖木兒踢去。
帖木兒見耶律軒背後受傷,動作遲緩,正待用雙刀將他手中的打狗棒逼落,冷不丁竟有一柄斷刀向著咽喉飛來,不由得大吃了一驚,隻好舍了耶律軒,雙刀後磕,擋開這突如其來的一刀。耶律軒得了機會,手中打狗棒更不客氣,使了個戳字訣,直直向著帖木兒胸前刺去。
眼見帖木兒已是非死即傷之勢,豈料打狗棒刺上帖木兒胸前,竟是不知何故,生生彈了回來,再也無法再刺進去半分。
耶律軒這一刺已是用了內力,莫說是胸膛,便是一般的鐵片,也能刺個小洞出來,不由得大吃了一驚,脫口道:“這怎麼可能?”帖木兒惱羞成怒,向著那名劫持了風陵的蒙古高手道:“摩多,你還愣著幹什麼,把那小孩撕成兩瓣。”
豈料那摩多竟是紋絲不動,帖木兒怒道:“摩多……你!”
隻聽摩多哈哈大笑道:“帖木兒,將軍已到,你還是投降了吧。”帖木兒一愣,隨即笑道:“摩多,將軍到又如何?他已受重傷,手下十三隻鷹僅剩五人,能奈我何?”
忽然,從摩多身後,一個聲音冷冷響起,卻是澹台清浪:“帖木兒,你太小看本將軍了。”澹台清浪竟然領著數十名高手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了林子裏。
此時,原先帖木兒率領的高手已顧不得進攻郭襄與耶律軒,紛紛聚攏在一起,防備著澹台清浪。
帖木兒見身受重傷的澹台清浪竟然站在這裏,不由的大為吃驚:“將軍,你,你不是受重傷了嗎?還有,阿真他們怎麼會在這裏?”
澹台清浪哈哈大笑道:“沒錯,本將軍的確是受了重傷,至於阿真他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嘛,摩多,你給他們講講。”
摩多道:“帖木兒,你的野心,將軍早就看出來了。為了了解你的動向,將軍特命我跟你親近。早在路上,將軍就知道了你一定會有所舉動,這才秘密的通知了阿真。”
阿真道:“我接到將軍的密函,便馬上召集人手,馬不停蹄的趕過來了。想不到真的如將軍所料。”
帖木兒道:“這麼說,你們之所以會撤離這裏,也是摩多通知的嘍?”
摩多道:“正是,隻因那時阿真等人還沒趕過來,以我們的實力,確實不是你們的對手。”
帖木兒道:“原來如此。不過就算這樣你們又能奈我何,大不了來個魚死網破,我們是死,你也休想完成任務,元帥那邊立下的軍令狀……”
李三鬼道:“將軍,你可別忘了,眼下我們鷸蚌相爭可是對誰都沒有好處的。”
澹台清浪哈哈一笑,道:“丐幫幫主李三鬼,上回眼拙,竟沒看出你是個高手,當真慚愧的緊。不過這一點你可以不用擔心,我相信郭姑娘不會久留的。”
他將目光投向郭襄,道:“郭姑娘,我知道你要找令弟,實不相瞞,他已離開福安,向著臨安而去了,令弟是個人才,我是愛惜的緊,福安城不太平,所以我就派人將他送往臨安了。”
郭襄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們蒙古人內部的事,我不會插手的,但我會留在福安,直到你們離開。”
澹台清浪道:“如此甚好,摩多,把孩子交給郭姑娘。”
郭襄伸手拉過風陵,隻聽澹台清浪道:“李幫主,你看,漁翁就要走了,你呢?是選擇跟帖木兒與我為敵呢,還是跟我合作?”
李三鬼沉吟道:“你若幫我對付郭襄,我就跟你合作。”澹台清浪哈哈大笑道:“你沒有跟我談條件的資格。”
李三鬼道:“不殺郭襄,我便回不了丐幫,既然如此,我就隻好幫助帖木兒了。”
忽然,林外,一個聲音道:“殺了郭襄,你也回不了丐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