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麼說,顯然已不是什麼過路有緣了,安雲越剛剛經曆了一番凶險,又見他這麼說,哪裏還按捺的住,一聲發喝,已是擋在他麵前,道:“朋友,把話說清楚了再走。”
安雲越能當上安家鏢局的掌櫃和總鏢頭,武功自是不弱,他這麼一攔,已是封住了那道士的各種去路。
豈料那道士武功身法竟是怪的驚人,左手一帶,像是轉陀螺一般,也不知怎麼著的便轉了開去,下一刻,已是站在了安雲越的身後。
此等情形,那道士實是占盡了上風,莫說是就此離去,便是順手取了安雲越的性命也不過是舉手之勞而起。
哪知,那道士反是拱手道:“安總鏢頭,這鏢保不得,早早舍了鏢車回家去吧。”
安雲越退至安全處,笑道:“舍了這鏢車,當真是笑話,兄台要取鏢直管來,我安家鏢局奉陪著便是。”
那道士道:“奉陪?這江湖上誰不知道你這兩輛大車裏裝的全是價值連城的珠寶啊,劫鏢的來了一撥又一撥,他們可都是如狼如虎的人物,就憑你們幾十個鏢師想要奉陪,隻怕……”
話音未落,安足凡已是飛身而出,道:“既是如此,便讓老夫先奉陪奉陪你。”
手出如電,已是向著那道士雙肩抓落,想要將那道士擒住問個究竟。
豈料那道士竟是動也不動,任由他雙手抓落,到得安足凡指尖已觸及雙肩,方才將雙肩微微一沉,將安足凡的一抓之力化了開去。
這在外人看來,隻是那道士動了一下,但在當事者安足凡看來,卻是吃驚不小,原來他隻這麼一沉,自己的抓力竟是被他消解了個幹幹淨淨。
隻一瞬間,攻守之勢已是逆轉過來,隻見那道士右手在空中劃了半個圈,已是一股大力向著安足凡湧去,安足凡吃了一驚,暗道:“好渾厚的內力,卻不知此人是誰?”
不敢大意,趕忙借著這湧來之力退了開去。那道士似乎也不想與安足凡交手,見他退後,也不上前,足尖輕點,已是退開數丈,道:“安老大果然厲害,我勝你不得,請聽我一句,這趟鏢保不得。”
一閃身,已是遠遠去了,不多時便沒了人影。
安雲越道:“此人武功深不可測,也不知道是哪門哪派的?”安足凡道:“此人絕不可小覷,隻是不知何故竟然說這趟鏢保不得?”
安雲越道:“這道士跟先前那一批人不知道是不是同一路的,要是的話,還真有些麻煩。”
安足凡點了點頭,道:“我看這道士似乎並無多大敵意,他的話不可不考慮。這樣吧,千易,你和軒兒馬上回揚州去,查查這個托我們保鏢的客商到底是什麼人。”
隻聽安千易道:“可是大伯,鏢行規矩是不能查客戶的,我們這麼去查,隻怕……”
安雲越道:“少爺,眼下正是多事之秋,不可不謹慎,你就按大爺說的去做吧,規矩重要,可生存也重要。”
安千易聽他這麼說,隻得答應下來。安排停當,眾人便啟程趕往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