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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停停!”

車開出小區,才行至解放大道萬鬆園路口,保豬豬眼淚鼻涕流肥爪爪還直揮,姐夫哥趕緊把車停了下來。

雖然深夜,可對麵武廣金碧輝煌的夜景燈光照應過來,將豬豬哭的哪兒哪兒都紅的臉蛋照的格外憐人,姐夫哥一時情難自己,傾身過去緊緊抱住他的愛豬豬,臉貼著她冰涼兒的臉蛋兒,“老婆,你就別死扛著了,就叫我為你為咱兒子奮不顧身一回好不好,”說著,眼睛也是紅紅,

豬豬這個時候卻是抬起肥爪爪繞過他的肩頭直抹自己的淚,到也沒推開他哦,“你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

姐夫哥抱的更緊,頭轉過來唇挨著她的額角處吸了吸鼻子,感覺忒忠心!“是的,你叫我有多遠滾多遠,可是,咱的心不能真滾了撒,要時時刻刻緊密聯係在老婆周圍,———我,我到處布了不少眼線,這幾天說有人查你,我越想越不安心,就———就趕過來了,一直躲在,躲在———大半夜的你一折騰,———老婆,這次我不能滾太遠,說實話,這事兒,咱兩口子要一起扛了,”

豬豬推開他一些,真是叫他們家唐用受寵若驚萬分意外滴哇,竟然抬手摸了摸唐狼子的臉,人還在一抽一抽滴,“這次滾回來的很及時,”

天呐!難怪人家說領導要多深入基層!領導一聲“誇”,甜勝大西瓜!姐夫哥一下那個激動地———“保常!常啊!上次我對你說那些作死的話真是要老子的命哇!老子一輩子不說謊話,竟然對自己老婆兒子說出那樣的王八羔子話,———常啊,林覓跟我說,你心裏苦,寧願這樣過了十幾年,要成全你,我都聽了,可是———老子過不得撒!有好日子你咋就不過咧!再大的檻兒,你咋就非要一個人扛咧,保常,我娶了你,就是真要跟你過一輩子啊,你咋就非要我滾咧———”

嘖嘖嘖,姐夫哥這也是哭的驚天地泣鬼神呐!眼淚鼻涕巴撒,一下到徹底顛鳥個兒,保常不哭了!

豬豬一時頓在那裏,好久,肥爪爪又遲疑滴抬起來拍鳥拍唐狼子的肩頭,“我,我這不是———忍辱負重,”憋了半天,憋出個“忍辱負重”!哇操,這下坐在後座的叫花子龜兒再也受不了鳥!

“保,保,保大妞,你,你,你們兩口子,唱,唱大戲,能,能不能歇會兒,老,老子時間有限,你,你到底要怎樣!”

這叫花子龜兒一開口,豬豬一聽那聲兒就象又觸動鳥某神經,又哭起來,

“我爹什麼時候醒過來的,”咳,其實,總歸也就是提不得她那個爹!

“醒,醒來一個星期了,是,是,是個傻子,畢,畢竟子,子彈打到這,這兒鳥,”龜兒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我,我爹本,本來不,不打算告,告訴你,你,你當年,不,不是說,你,你爹死,死了,就,就直接埋了,等,等大大,考,考上大學了,你,你再跟,跟我們聯係。可,可是,哪,哪裏又想得到,你,你爹又,又醒鳥咧,醫,醫生說,這,這就是回光返照,我,我爹一想,還,還,還是來跟你,說,說說,去,去處處最後一段時間吧,不,不容易———”

豬豬已經哭得不能自已,

保鳳,保鳳!你還是舍不得你的妞兒,你唯一的妞子吧,要她在你跟前送終,要她陪你走完最後一程———

“不,不是我舍下他十幾年,我想給他送終的,想的啊,可是,——他這樣活著,是多少人的身家性命換來的啊,咱,咱不能———”

“知道,知道,常?保常,你相信我好不好,我肯定把咱家這事兒處理好,不叫連累任何人,把這事兒平得幹幹淨淨!”姐夫哥抱著她直拍安撫著,人又湊到她耳邊輕輕說了幾句,色子聽不見,卻見豬豬抬起頭望著他,“這黑?”姐夫哥鼻尖揉了揉她的鼻尖,“難怪林覓兜兜都說你土得掉渣兒,真是個小地方出來的,———”

保常醒著鼻子還在抽地想了想,“那按你說的,都沒保鳳這個人了,那我們還出去幹嘛,可以把俺爹接回來了?

“你想接哪兒就接哪兒,”姐夫哥溫柔地捋了捋她頰邊的發,

保常望著他半天,一抹滿眼淚,又是憋了半天憋了句,———“有權有勢就他媽好啊!”

保姐姐的人生充滿喜劇的悲,悲劇的喜,可,總歸,喜大於悲,其實,每個人的人生又何嚐不是如此,向前看,總有撐頭一日,給力地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