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第七集迫不得已
地整好了,種子也有,似乎萬事俱備,隻需播種了。然而鼠仙還是犯難了,他對蛇娘子說;“白娘子,以前咱們也曾實行過自力更生,豐衣足食的政策,但很快就以失敗而告終。我仔細分析了一下失敗的原因,我認為主要原因是咱們對種植農作物的知識一無所知,就連什麼種子什麼時間播種這種最起碼的知識我們都一竅不通,豈有不失敗之理。”
“那你打算怎麼辦?”蛇娘子問。
"我打算去人類鴿場去找些有關農作物的書籍看一看,盡量掌握一些種植糧食的基礎知識,為今後生產打下基礎。順便我還想到過去王宮的廢墟上去看一下,祭奠一下我的父王母後和所有的臣民。"鼠仙說。
"鼠仙,你辦事比以前踏實多了,你快去吧。家裏有我照看你放心好了。記住,快去快回,別讓我擔心。"
鼠仙一大早就出發了,他馬不停蹄地向人類鴿飛奔而來。最終他還是不忍改變了原計劃,他沒有先去人類鴿場找書籍,學知識,而是直奔王宮廢墟,因為他太思念父王母後和因他指揮不當而逝去的所有臣民。當他憑著直覺來到昔日的王宮時,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晴,隻見王宮的廢墟上早以長滿了雜草,再也找不到往日熟悉的鼠道,整個王宮的廢墟好不淒涼。鼠仙先是找了一小塊空地然後趴了下去,他充分地嗅了嗅其中的氣味,希望聞到昔日輝煌的氣息。然而他失望了,這裏不再存有往日山鼠任何信息。他又雙手緊抓兩把泥土,然後翻轉身四腳朝天地躺在地上,任憑痛苦的淚水流淌。整個世界在淚水中模糊,模糊的世界裏,威嚴的父王來了又去了,慈祥的母後微笑著來了又走了,可愛的鼠施翩然而至,鼠仙想抓住她,卻一切徒然,師父鼠門豹來了,國師鼠葛亮來了,丞相鼠茂公,鼠達,小虎隊的鼠張飛,鼠悟空,鼠八戒,鼠龍女,鼠洋洋......所有的臣民來了又去了,一切象電影很真切又象幻影很模糊,模糊得讓他感知不到他們的任何存在。鼠仙極力擦幹淚水想把幻影看個真切,現實給予他的真實感卻是身邊綠油油的青草,發散著淡淡清香的野花,溫暖的陽光,蔚藍的天空和悠悠的白雲朵朵。其中一朵白雲幻化成母後美麗慈祥的頭像,她微笑著對鼠仙說;"孩子,我們在天堂生活得很好,不要記掛我們!好好地生活吧,不要仇恨,不要複仇,聽鼠娘子的話吧,帶領孩子們自力更生、豐衣足食,隻有那樣你才能活得心安理得,幸福安康!"白雲越飄越遠,母後的影像越來越模糊,直至消失。
鼠仙叫喊著;"母一一後一一"追逐著,最後都是一場空。他悵然地停下,無助地垂頭站在曠野,任風兒撩動他全身的潔白如雲的毛發。
"記住,快去快回,別讓我擔心。"蛇娘子送別時的話語又在鼠仙的耳邊回響。鼠仙使勁地搖了頭,決心把幻覺和痛苦一齊甩掉,回歸現實,和蛇娘子一起帶領孩子們好好地生活。於是他趕緊離開這痛苦之地,向著人類鴿場飛奔而去。等他趕到人類鴿場時,時間已經到了中午了。人類的鴿場經過長時間H7N9禽流感的危機後,終於重新開始恢複生產了。由於有了超高科技滅鼠器,人類鴿場不再關門閉縫,就連以前防守最嚴的飼料間裏的門都大明大放地整天敞開著。鼠仙強製自己不要再去回憶往事,想努力辦好學習種植技術的迫在眉睫之事,好早些回家,以免時間長了讓蛇娘子擔心。可是時值中午,鴿場的工人們都離開了生產區進入了生活區,大白天的鼠仙想找書籍難於得手,他隻好暫時躲在那塊熟悉的大水泥板下麵的空隙之中,等待工人們上班之後再見機行事。
時間一分一秒地在焦急的等待中熬過,好不容易等到工人們下午上班了,生活區沒有了人,鼠仙準備行動了,就在他剛要衝出水泥板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從他的眼前一晃而過。"鼠英台"。鼠仙情不自禁地叫出聲來,那一晃而過的身影聽到他的叫聲迅速折了回來;"鼠仙!"當鼠英台發現呼喚她的竟是自己心中的白馬王子,夢中情人時,她如夢如幻,不顧一切地向鼠仙擁抱而去,此時她不再有少女的羞澀和矜持,就象是久別的親人意外重逢,她不禁痛哭失聲,長久的思念和家破國亡顛沛流浪之苦頓時化作淚泉奔湧而下。
"鼠英台,你怎麼會在這裏?"等鼠英台稍微平靜之後,鼠仙將鼠英台使勁推開自己的身體後關切地問。
“唉一一,一言難盡啊!自從你們山鼠國被人類鴿場場長徹底毀滅之後,他又向周邊的村落廠礦竭力推薦新型探鼠器和滅鼠炮,在鴿場周圍掀起了前所未有的滅鼠高潮。我們家鼠國也在這次聲勢浩大的滅鼠行動中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我的父王和母後也都在那種新型高效滅鼠炮中魂飛煙滅。我是因在白天偷看人類的電視劇巜西遊記》,白天不在王宮這才幸免於難。正所謂冤有頭債有主,我今天來到這裏就是要尋機替父王和母後還有無數的慘死的國民報仇雪恨。我要挖了場長的眼睛,啃了他的鼻子,咬斷他的喉嚨,喝****的血,吃盡他的肉。”鼠英台說著恨得咬牙切齒,布滿血絲的雙眼中噴射出想要吞沒一切的憤怒火焰。從她可怕的神態中鼠仙仿佛看到了當初自己被仇恨吞噬的神態,那熟悉的話語仿佛又在自己耳邊回響。被點燃們仇恨火焰再一次將鼠仙吞噬,他忘記了蛇娘子臨行時的囑咐,也忘卻了剛才母後在空中的囑托。他把自已的艱難經曆向鼠英台作了簡明扼要的介紹,兩人頓覺是天涯淪落人,彼此之間的情誼又增添了幾分。
"鼠仙,你到這裏來是為什麼呢?"鼠英台問鼠仙。
鼠仙直言相告;“我來這裏的目的是想找有關種植方麵的書看一看,因為隻對這裏熟悉,其它的地方都陌生,也就不敢去。我和蛇娘子商量好了,決定帶領山鼠國的遺孤和水鼠國的托孤們在‘仙人洞’建立一個不同以往的新型且有特色的山鼠國。我們打算學種糧食,靠自己雙手辛勤地勞動豐衣足食,再不過那種偷偷摸摸,不勞而獲的可恥生活了。”
鼠英台對鼠仙對未來美好生活的憧憬毫不在意,她在意的是既然今日有緣與鼠仙在落魄之時再相遇相逢,能否情定終生,白頭偕老;"鼠仙,今天咱們能在此劫後重逢,該是老天賜給我們有情人終成眷屬的良機。如果你能和我就此喜結良緣,我願立即放棄這次報仇的行動,從此夫唱婦隨,隱居山林,到人跡罕至地方與您一道去開創屬於咱們兩個人的新天地。如果你不同意,那麼今天晚上就請你和我一同去報複那個讓咱倆國破家亡的人類鴿場場長。報仇後,從此咱倆就各奔東西,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土木橋。兩條路你現在選擇。"鼠英台說完眼晴緊盯著鼠仙,她心裏在等待著鼠仙能給她一個滿意的答複。可鼠仙不加思索的回答卻令她的心象掉進了冰窟洞一樣:“那麼我隻能選擇和你一同去報仇雪恨了。”聽了鼠仙毫不猶豫地作出寧死報仇,也不跟自己遠走高飛,鼠英台那剛剛死灰複燃的心又立刻變得心灰意冷,意外重逢的喜悅和對未來美好生活的憧憬,被鼠仙冷冰冰的回答擊得支離破碎。心中那長久對愛情的渴望頓時化著杯杯苦酒,使自己麻醉不已,痛苦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