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第九集又逢人類
春種丶秋收丶冬藏。蛇娘子計算好當前用糧之後,就將多餘的糧食有計劃地分批進行複曬,然後顆粒歸倉,放進儲藏室。在沒有生產活動時,她就和鼠仙一起帶領孩又們象以往一樣采擷野果,收集草籽,一來豐富生活,二來豐富孩子們生長所需的各種營養。在此工作的同時蛇娘子還有計劃地在‘仙人洞’的周圍由近及遠科學布局防空洞和臨時避難所,為未來生產和生活打好安全基礎。
在蛇娘子的精打細算,鼠仙務實工作的維持下,新型山鼠國的生活井井有條,殷實快樂。從此他們再也不用偷偷摸摸地過日子了。山鼠國的孩子和水鼠國的遺孤們在健康的環境中茁壯成長。不過水鼠國的姑娘們則因為有寄人籬下的感覺,所以對長期隻吃適應山鼠國口味的食物心存不滿,但又不好多言。細心的蛇娘子早就看出了她們的心思。有一天,她問鼠仙:“鼠仙,你發現水鼠國的小姑娘們的心情有些不快嗎?”
“沒發現。”鼠仙搖了搖頭說;"我覺得她們挺快樂的。
“你們男孩子就是粗心。我分析她們可能是長期吃咱們山鼠國的旱地食物不習慣,又不好意思反映,畢竟她們還是有些寄人籬下的感覺,所以心裏有什麼話都放在心裏,從不袒露。可有時還是會在不經意之間從她們幼稚的小臉蛋上顯露出來。我覺察了好多次,由於當時工作繁忙,顧不上理會。現在工作輕鬆了,關心她們的時候也到了。”
“你分析得很道理。我們該怎樣去關心她們?好讓她們完全溶入咱們新型山鼠國,沒有半點寄人籬下的感覺。讓她們幸福地生活,是我對女王鼠則天許下的諾言。”鼠仙說。
“要不這樣吧,鼠仙,咱們這裏有終年不斷的溫泉水,我們改天抽空去抓些小魚苗來放在這裏飼養,好幫水鼠國的小姑娘們改善改善生活。”蛇娘子建議。
鼠仙當即提出異議;“你不是一直反對殘害別的生命來維持自己的生命嗎?難道就為了水鼠國的幾個小姑娘心情快活咱們就慫恿她們去殺生嗎?小魚兒好歹也是一條命啊。”鼠仙最後套用蛇娘子說過的昆蟲好歹也是一條命來提醒蛇娘子。
蛇娘子對鼠仙的詰問避而不答,而是詰問鼠仙;“你到底是去還是不去?”
“去!去!我當然去!一切行動聽指揮,夫人。”鼠仙行了個禮,詼諧地回答道。他知道蛇娘子一定又有什麼妙招,她會大開殺戒那才怪呢。
蛇娘子用異樣的目光望著眼前孩童般的鼠仙,羞答答地說;“去你的,誰是你的夫人。今天是十五,月光亮得像白天一樣,咱們今晚就出發。說幹就幹是咱們新型山鼠國的國魂。”
時令己入深秋,深夜的天氣開始變得寒氣襲人。
孩子們入睡後,鼠仙和蛇娘子將洞門關好後,雙雙隨溫泉水流出‘仙人洞’外。一上岸,寒夜的涼風一吹,蛇娘子就覺得渾身發冷,全身乏力,體力不支。她想竭力支撐,不想讓鼠仙知道自己不舒服。
出發不久,一向對蛇娘子格外關心的鼠仙還是很快就發現了蛇娘子的身體不適,他十分關切地問;"白娘子,你怎麼了?是不是那裏不舒服?"
蛇娘子知道瞞不住鼠仙,隻好實情相告;“我今天一出門就突然感覺渾身發冷,全身乏力,昏昏欲睡。”蛇娘子一說完就癱倒在鼠仙的懷裏。
“是不是受了風寒,染上了感冒?”鼠仙緊地抱住蛇娘子焦急地問。
“不是。我想大概是我們冷血動物蛇類的生物鍾指到了冬眠的時間了。我無法抗拒大自然的安排。”蛇娘子有氣無力地向鼠仙解釋。
“那怎麼是好?如果這個時候遇上天敵,我們不隻有束手就擒嗎?走,我送你回家去。家裏溫暖,我一個人去找魚苗就是了。”鼠仙說著攙撫著蛇娘子就要往回返。
“我知道,你一個人是辦不成此事的。咱們隻有借助寶珠的神奇力量方能得償所願。”蛇娘子直言不諱。
“你的安全要緊!要不咱們先到前麵的防空洞避一避,看你的身體狀況再說。”鼠仙把用沉默表示同意的蛇娘子小心翼翼地撫進了附近他們新盡挖好的防洞中。
防空洞中的溫度比外麵的溫度高多了。蛇娘子頓覺舒服了許多。
“蛇娘子,我們鼠類是溫血動物,從來都不需要冬眠。要不這樣好了,咱們求寶珠用神奇的力量幫助咱們換一部分血,這樣你有了我的溫血之後就可以避免冬眠的折磨了,我有了你的冷血就可以相對減少天敵通過熱敏感對我的追蹤。這樣咱們不是一舉兩得嗎?"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鼠仙提議用寶珠幫忙。一般他是從來都不要求蛇娘子用寶珠來為自己謀取利益。
“你的想法真奇妙。不知是否切實可行?光是異體怎麼實施大換血就是個擺在眼前的大難題。”蛇娘子提出。
“這好辦。隻要你恢複原形,讓寶珠幫助咱們的血液通過你兩個中空的前牙相互循環流通,從而達到異體大換血的目的。”
“你是說讓我把中空的雙牙插入你的身體內,這樣做你就不怕一時激發了我內心深處的野性,趁機將你吃了嗎?”蛇娘子用試探性的口吻開玩笑說。
“我才不怕呢。我還巴不得你把我給吃了。”鼠仙的回話完全出乎蛇娘子的意外。
“為什麼?”蛇娘子十分好奇地問。
鼠仙認真答:“那樣我就可以完完全全地溶入你的身體之中,從此永世都不分離啊!”鼠仙的回答貎似平靜天真,其實恰恰是他內心對蛇娘子摯愛的瘋狂表達。
鼠仙看似無意卻是真心實意的表白,讓蛇娘子感動得一時說不出話來。她仔細端詳著眼前這個潔白如玉和自己一同共生死,共患難的山鼠鼠仙,仿佛上天注定他就是自己上輩子的情人,今生今世的伴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