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鼓手解釋說;“大白天這車上不就隻有你一個煙鬼。風這麼大,車這麼顛簸,一不小心煙不進衣才是真見鬼呢。燒了你的頸脖倒是小事一樁,要是燒著了羽絨服,你的命是小事,人家這一大車的高檔嫁妝可就是大事了。”
煙鬼翻著白眼瞪著鼓手說;“難道我的命還不如這些嫁狀?”
一位老者見狀,急忙前來息事寧人;"別吵了!什麼鬼呀,死呀活的,要是被東家聽到你們淨說些不吉利的話,還以為我們故意使壞。你們往後還想不想做生意?別爭了!奏樂!"
由鼠仙和蛇娘子挑起的反煙風波終於在長者的製止下拉上了帷幕。
車隊很快就到達了養魚場的小別墅前,迎接新娘人們的喜悅之情隨著劈裏啪啦的爆竹聲炸裂開來,於是幸福和快樂的氣氛便在整個養魚場彌漫開來,充滿小小養魚場的整個角落。
新娘頭蓋紅頭巾,在伴娘的攙扶下從最豪華的領頭車中走了出來,人們的歡呼聲和爆竹煙花爆炸聲又一次達到高潮。鼠仙和蛇娘子一時受不了這麼高分貝的‘噪音’急忙用雙手去捂住耳朵,可又怕因此走失,因而顧此失彼,手忙腳亂,最終他們還是選擇了手拉手,忍受‘噪音’。
為了躲避這幸福
的‘噪音’鼠仙和蛇娘子便以矮人的頭高人的肩為跳板,快速躲進屋內相對安靜的地方。他倆很快找了個能觀看婚禮整個現場的好地方,那就是舉行婚禮儀式大廳正上方的一個神龕。神龕的正中間端端正正地供奉著一尊觀音菩薩的佛像。佛像的兩邊是兩支正點然著的紅蠟燭,佛像的正前方稍低的地方是一個古色古香的香爐,香爐的上麵有許多正在燃著的檀香,嫋嫋香煙帶著檀香飄滿整個屋內,整個婚禮現場香氣撲鼻。在香爐的前麵擺放著各種新鮮水果以及糖果餅幹等供品,鼠仙和蛇娘子在觀看婚禮的同時還可以大飽口福,真是一舉兩得。
這場婚禮很普通,但不失隆重。在婚禮司儀的指揮下,新人們開始了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的傳統儀式。當新郎揭開新娘蓋頭的那一刹那,鼠仙驚呆了,這不是美女司機嗎?經過刻意打扮的美女司機更加漂亮了,用美若天仙來形容絲毫都不為過。鼠仙不由自主地鬆開了蛇娘子的手,向美女司機跳去。他通過伴娘的肩頭來到了美女司機的肩頭,他仔細將她打量了一番,白晳的皮膚加上濃妝淡抹總相宜的胭脂水粉的襯托,顯得更加鮮豔動人,特別是那雙充滿善意的眼晴如雨後的晴空一樣清澈明亮。她烏黑的頭發高高盤起,加上裝點得當的鮮花點綴,真是美不可喻、妙不可言。鼠仙又湊近聞了聞她身上誘人的氣息,心裏不禁歎道,這小子可真有福氣啊。希望你好好珍惜,要不然我對你不客氣!這當然是鼠仙妒忌之語。正在這時他的邊傳來了蛇娘子焦急的呼喚聲,於是他急忙循聲而去,與蛇娘子相聚。
"你去哪兒了?"蛇娘子不滿地問。
"我看美女司機去了。"鼠仙坦白。
"哼,黃鼠狼給雞拜年一一沒安好心。"蛇娘子醋意十足。一陣強烈的喝彩聲蓋過了蛇娘子的聲音。原來人們開始了讓新郎新娘吃同心果的遊戲。他仙將一個鮮紅的蘋果用紅線係好,吊在新郎和新娘的嘴唇中間,等他們同時去啃時就有人故意將蘋果拉升,結果新郎新娘便來了個觸不及防的親吻,惹得大家轟笑不已。
"白娘子,以後咱們山鼠國給孩子們舉行婚禮也學人類的祥兒,可熱鬧了。"鼠仙誠心誠意地向蛇娘子建議。
“這有什麼,說得好聽些你叫東施效頻,也可以說是邯鄲學步。說得不好聽呢你叫做蠢子跟幫過年。嘻......嘻......”蛇娘子說著不覺嘻嘻地笑了起來。
靠近神龕的一位細心的伴娘察覺神龕發出老鼠的吱吱聲,可又不見老鼠,於是心生疑問,難道是長時間的吵鬧使耳朵出現了幻聽?她又拿起剛剛被鼠仙和蛇娘子啃過的蘋果,牙印十分新鮮,分明是剛剛啃過的。
蛇娘子想繼續吃剛才那個蘋果,發現被人拿走了,她也吃了一驚。
細心的伴娘輕輕地把蘋果放回了原位,又想,難道是觀音菩薩顯靈。正在這時有人叫她吃飯,她這才滿腹疑惑地望了望神龕,無奈地離去。婚宴在吉時十二點正式開始,屋外鞭炮轟鳴,室內佳肴飄香。人們舉杯祝賀,整個婚禮場麵喜氣洋洋、熱鬧非凡。新郎新娘輪流到每桌敬酒,以示對親戚朋友的尊重和感謝,那小場麵更是溫馨、吉慶、祥和。
鼠仙對宴席不感什麼性趣,而對大廳一側牆上的電視情有獨衷,回為那上麵正有一位歌手在唱著旋得優美,歌詞動人的歌曲。其中<那首歌他更是喜歡,因為這首歌唱出了他的心聲,更象是特地為他和蛇娘子所作。所以他不僅認真聽,而且還認真記。他希望有一天用這首歌作為求婚禮物獻給蛇娘子。
喜事按照主人意願順利而圓滿地結束了,客人們紛紛離去。興猶未盡的鼠仙和蛇娘並未離去,因為他倆此行的目的根夲沒有一絲頭緒,不能白走一趟,空手而歸。
鼠仙和蛇娘子漫無目的地闖進了新房之中。人類豪華的裝修令他倆感歎不己,無論是光潔平滑的地麵還是晶瑩剔透的豪華吊燈,還有古色古香加無比現代的各式豪華家具無不讓他們豔羨不己。他倆又跳上鋪著嶄新被褥的席夢絲婚床,在床上盡情跳躍,享受片刻人間歡樂。
“白娘子,安排好孩子們後咱們趕緊找菩提祖師去。我太羨慕人類的生活了。真想立刻就能變化成人,享受這人間天堂一般的生活。”鼠仙對蛇娘子直坦心扉。
“孩子們豈能說安排就能安排好的?”蛇娘子直視現實。
“喂,白娘子,聽說人間還有個‘世外桃源’,那裏環境優美,人風純樸,從無戰爭,咱們何不先將孩子們按排在此,等咱們找到菩提祖師學有所成後再帶領他們一起幸福地生活。”鼠仙提議。
“先找到避孕藥後回去再說吧。”蛇娘子沒有支持,也沒有表示反對。就在這時,新房的門開了,時間很快就轉到了洞房花燭時。鼠仙和蛇娘子剛想出去,不料新郎隨機用腳將門關上了。他倆隻好躲在一處等侍時機再出去。
新娘美女司機離開新郎後,找到自己的包,從中取出一物私自服下。脫去婚服的新郎來到新娘身邊親切地問;“你躲著我吃什麼好吃的呢?”
"我正吃避孕藥呢。"新娘毫不隱瞞地說;"咱們現在的經濟條件還不算富裕,咱們還年輕,等以後條件好了再要小孩也不遲。"
"你的想法我支持。"新郎很是通情達理。
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就在新郎新娘盡情享受春霄一刻值千金的洞房花燭之夜的幸福和快樂之後,然後雙雙香甜地進入了甜美的夢鄉。鼠仙和蛇娘子從新娘的包中拿到了他們夢寐以求的避孕藥後準備離去。無奈天氣寒冷,新房裏的門窗都關得嚴嚴實實。蛇娘下隻好故伎重演,化著蛇身,纏在門把手上將門擰開,兩個出去後又小心翼翼地將門關好,以免新郎新娘受寒感冒。
然而出門容易回家難。來時倆個組成個大軲轆向山下滾來就是,而回家則隻有腳踏實地一步一步向上攀登。夜越來越深,雪越下越大,天越來越冷,鼠仙和蛇娘子在暴風雪中寸步難行。
"鼠仙,象這樣走回去咱們不知要到猴年馬月才能回家。不如我變回蛇形,你騎在我的身上,咱們走水路而歸。"蛇娘子說。
“不行!不行!讓我一個男子漢騎在你身上,讓你背著我回家?那我還算個鳥大王!”鼠仙對蛇娘子的憐惜加上所謂的自尊,讓他表示堅決反對。
“怎麼?心痛我了。那你自個走回去,我先行一步了。”蛇娘子鬆開鼠仙的手,裝著要先走一步的樣子。
“你還真的舍得丟下我?”
“不是我丟下你,而是你不和我同行。”蛇娘子嗔怪鼠仙。
"好,好,恭敬不如從命。"
就這樣,鼠仙又一次騎在蛇娘子的身上,不過這次不是在空中飛翔,而是在水中遨遊。蛇娘子背著鼠仙在沒有封凍的小溪裏逆流而上,如彩雲追月一般,又似獨龍戲珠一樣向著‘仙人洞’騰雲駕霧般地飛行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