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再看從研究室裏出來的老頭,頭發亂糟糟的像雞窩,純白色的衣服不知道染了什麼顏色,這一塊兒,那一塊兒的,已經看不出本來的麵貌了。盡管如此,可是老頭還是很高興的樣子。
明雪收拾完了之後,就倒在床上一睡不醒了。等到明雪在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兩天以後了。
“你還真能睡,一下子睡了兩天。”蕭唯建明雪醒了之後,端上來了一碗粥。
“就吃這個?”明雪不是很高興的問道。
“你才剛醒來,先吃一口粥墊墊底,一會兒中午的時候在吃好吃的,但是也不能吃太多。”蕭唯開始進入嘮叨模式。
“嗯,嗯。”明雪無奈隻能一遍遍的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並且理解了。
“對了雪兒,你是之前和京城的一個患者約好了要在三伏天的時候給他治療風濕的嗎?”見明雪吃完了之後,蕭唯才問了一句。
“哦,看我這記性,你要是不提醒,我都忘了。”明雪說著拍了拍自己的腦門。
蕭唯心想這哪是他提醒的,他壓根就不知道有這麼回事,是那個患者打電話來,他接的電話,才知道的這件事。
“那我們什麼時候動身回京城呢?”蕭唯問。
“可是,分院的事情我還沒辦好呢。”明雪說,以前這些可都是明雪的事情。
“不用你操心了,我已經讓人去辦了,估計再有幾天就完事了。”蕭唯說到。
“真的?”明雪有些驚喜的問道。
“我會拿這種事情騙你嗎?”蕭唯說。
“謝謝你,親愛的,你真是我的好老公啊。”明雪高興的說道。
“是不是不幫你的忙就不是好老公了?”蕭唯問道。
“哪有的事,怎麼樣你都是我的好老公。”明雪說到。
“這還差不多,隻不過不知道辦的夠不夠好。”蕭唯謙虛的說到。
“行了,別謙虛了,你辦事我放心。”明雪說到。
“嗯,希望沒幫倒忙吧。”
明雪這裏分院的一切都準備妥當了之後,明雪就和師傅師祖們商量了一下具體的分工,最後研究的結果是:在這所醫院的所有的醫生,就是這些藥門的外門弟子們,都到新開的分院去,而新來的大學生們則在這個醫院裏留守,還是由明雪的師傅進行培訓,之後再上崗,而明雪的老師田啟教授和明雪的另外一個老師張教授都去分院坐鎮。
安排好了醫院的事情之後,明雪就和蕭唯回京城了。本來明雪是要師祖和他們一塊回去的,但是老頭的意思是他要留在這裏,繼續的研究他的丹藥,所以回去的時候還是明雪夫婦二人。
現在已經是七月中旬了,二十四節氣中的小暑,也到了一年當中最熱的時候,老人們常說的三伏。京城的天氣雖然是靠近北方,但是已經在關裏了,很熱,而且熱的方式和明雪的老家北方是不同的。
北方的天氣在三伏天的時候也是有幾天的氣溫會達到三十五六度的,但是北方的天氣是幹巴巴的熱,在太陽下麵就想要被烤熟了一樣。
而京城的天氣則不是這樣,很熱,但更多的是像在桑拿房裏。讓人天天都渾身黏糊糊的,很是不舒服。
“這天真是熱死了。”下了飛機之後,明雪就開始抱怨,沒辦法即使在京城已經待了幾年的時間,明雪還是不適應這裏的天氣,比起這裏來,她更喜歡北方四季分明的天氣。
“一會兒到家就好了,我們開空調。”蕭唯安慰道。
“嗯,也隻能這樣了。”
兩個人回來的事誰也沒通知,所以沒有人接機。兩個人打了輛出租車就回家了。家裏還是想走的時候一樣,沒什麼變化,但是很是幹淨,看來他們請的小時工還挺負責任。
“哎呀,洗澡!”明雪二話不說就鑽進了浴室。
半個小時後,明雪出來的時候,蕭唯也已經收拾好了。
“你打算什麼時候給你的患者治病啊?”蕭唯問。
“明天我準備一下要用到的東西,後天就讓他們來。”
“這麼急?”
“嗯,早治完早利索,剩下的時間我好陪陪兒子。”明雪說到。
“行,那咱們這幾天就先不接孩子回來了。”
“行吧,反正也不差這幾天了。”
第二天明雪準備了要用到的東西,然後就打電話約了之前的那個患者。
這個患者就是那個衛生部的部長,他很是配合的在明雪要求的那天就來了明雪的家裏。
“一會兒可能是有點難熬,但是熬過了幾次之後,您的風濕灸根除了,再也不用被它困擾了。”治療之前明雪說到。
“沒事的,我挺的住,你就按照你的方法來吧。”衛生部部長想無非就是疼痛唄,自己挺得住。
見他答應的很幹脆,明雪就開始做準備工作。
隻見明雪並沒有像每次給人治病一樣準備什麼藥材啊,刀啊,銀針啊什麼的,而是直接走到了外麵。不知道從哪裏搬了兩塊磚,讓他們側著放著,搭成了一個像是爐灶一樣的形狀,然後又拿了一個很是常見的那種用紅泥燒製的花盆。又拿了很多的像是樹葉一樣的東西,使勁的往這個花盆裏麵塞,知道塞不進去了為止,然後又把這個花盆倒扣在剛剛的那兩塊磚頭上。做好這一切之後又搬過來一把椅子,把椅子放在了花盆的正上方。
然後就見明雪拿出打火機,把花盆裏麵塞得滿滿的東西點燃。被明雪點燃的東西應該是潮,因為隻冒煙不見火苗。
“好了,請您坐在椅子上吧!”做完這一切,明雪對衛生部長說到。
“坐上去?”衛生部長問。
“嗯,是的。”明雪肯定的回答。
於是部長大人就被明雪放在火上烤了,可是這還不算,等部長大人漸漸的被煙霧籠罩的時候,明雪又拿出來一條棉被,不錯就是棉被把部長大人包的嚴嚴實實。直到這個時候,部長才知道明雪之前說的有一點難熬是怎麼回事。
三伏天災烈日下,下麵用火烤著,上麵用棉被包著,想想這種滋味就很銷魂。
衛生部長擔心自己額風濕沒治好先中暑了,當然這種擔心是多餘的,見部長大人的腦門上先是冒出了汗珠,接著就是汗珠向下慢慢的滾落的時候,明雪拿出針來快速的紮在了部長大人的一個穴位上。
一個多小時以後,在部長大人就要虛脫的時候,花盆裏的煙慢慢的小了。這是代表著下麵的火滅了。部長高興的要命,終於結束了。這簡直是炮烙之刑啊。
“完事了嗎,可以下來了嗎?”部長覺得這麼多年的官場經曆,自己已經練得喜怒不形於色,可惜這項技能在明雪這裏一再的破功。
“早著呢,現在才是最關鍵的時候,如果您現在起來,將會功虧一簣。”明雪笑著說。
“哦?那是怎麼回事?”衛生部長問道。
“那是因為艾蒿的葉子的煙剛剛在您流汗的同時已經進入到了您的各個毛孔,您的毛孔現在是打開的,但是如果你現在起來的話,涼氣會再一次的侵襲您的身體,那麼就會再一次的受風,您說是不是功虧一簣?”明雪解釋道。
“可是現在不是三伏天嗎?”部長的意思那裏來的涼氣。
“中醫講究五行,現在雖然是一年中最熱的時候,也是陽氣最盛的時候,但是誰說就沒有陰氣了呢?”明雪笑著說。
“哦,知道了,那麼得等到什麼時候?”部長大人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棉被。
“等您的汗完全的消了的時候。”
“哦,那好吧,我就再等等。”衛生部長說,他是真的不願意在等了,要把他熱死了。
終於又熬了半個多小時之後,衛生部長的汗漸漸的不往下淌了,明雪伸手為他把把脈,這才放過他。
“我的天,簡直是把握熱死了。”衛生部長好像獲得了新生一樣。解禁之後,就在地上走來走去,真是不對比不知道。原來京城的天氣也沒有那麼熱嗎?
就這樣,明雪給部長連續的看了幾天的病,等最後一天看完的時候,雖然沒有什麼明顯的變化,因為這個時候,風濕病是不會犯的,但是部長就覺得自己的整個身體都輕快了不少。
“嗯,我感覺很好。”部長說到。
“沒事的,已經好了,以後您就再也不用受這種罪了。”明雪笑著說。
“那真是謝謝你了。”部長說著就從兜裏拿出了一張卡,然後放在剛剛自己做過的椅子上,說:“這是我給你的診金。”
“部長,您還是把這個拿回去吧,我怎麼能收您的錢?”明雪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