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把他臨時想到的計劃給屋裏眾人講了一遍。
天黑後把這死人丟到大街上,蔡攸知道了絕計是不肯罷休的,肯定會找個由頭陷害徐寧,等徐寧進了天牢,彥崇去探視時將天牢的地形打探清楚,想辦法和蝦洪取得聯係,找個機會劫牢救出一眾西夏重臣。
也可以利用盯著蔡攸喜歡寶甲這事做文章,綁架蔡攸換回西夏重臣,現在的蔡攸跟他老爸已經反目,極受官家寵信。
大家又議了一會,都認為寶甲是條不錯的路,一眾人等聊的盡興,將計劃大體定下來後,看向專使的目光都帶上了一分敬意。
專使果然不同凡響,才來東京就要將這潭死水吹起漣漪。
安排好人專職盯著徐寧,又仔細叮囑和西夏那邊的聯係要更加緊密,彥崇宣布散會。
和雲嵐走出福德居,少女拉了拉彥崇的衣袖。
“和黨項人合作總覺得心裏怪怪地。”
拉起少女肉乎乎的小手,少女稍微動了動就不再反抗,彥崇把後世那些理論慢慢向少女灌輸起來。
聯合一切可以聯合的人,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之類的語錄如連珠炮似的吐了出來,把少女轟炸的暈頭轉向,乖乖的跟著少年不再說話。
兩人拿著皮匣一路打聽,終於到了徐府。
看來徐寧雖然在天子近前當差,卻並不富裕,整座府第並不大,就一個小院,一幢二屋的小樓,大宋講究高薪養廉,官員的俸祿放在曆朝曆代都算高薪,但看來武人的待遇比起文人來還是相差很遠。
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
聽著少年的感歎,少女急聲提醒道,“別忘了你也是個武人。”
彥崇心中暗笑,“我不是文人也不是武人,我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人。”
敲開徐府大門,兩人道明來意,就見一名三十歲上下的漢子急步出來,看到彥崇手中的大紅皮匣,眼睛一下就亮了起來。
彥崇看向徐寧,隻見他身長七尺左右,白麵三須,嘴唇微薄,略有些雙下巴,看來在京城當值,工作量並不大,身體也略微有些發福。
徐寧急切一抱拳,“不知這皮匣。。。”
少年當然知道他在想什麼,拍了拍皮匣。
“我和娘子今日逛街,見有人叫抓賊,一時義憤出手,追出老遠,那賊子見事不妙,扔下這皮匣跑了,我們四處打聽,方知這匣子是金槍徐家之物,特來送還。”
一旁雲嵐聽彥崇向外人稱呼自己為娘子,顯然是名份以定,芳心沒來由一陣亂跳,湧起一股羞澀,自己還沒過門呢,他如此說話,難道想未婚先行周公之禮,自己萬萬不能讓他得逞。
徐寧一聽少年說明原由,一連聲的感激不盡,雙方互通了姓名,又叫上自家娘子過來見禮一番,聽彥崇自稱是老種經略的嫡孫,更是熱情不已,京中禁軍眾多,官職也不少,但大多心知肚名,禁軍的精銳盡在西軍。
府中設宴已畢,徐寧便強拉著彥崇上座吃酒,徐家娘子也過來和雲嵐說些女兒家的事情,酒席上顯得其樂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