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斥聲將少年思路打斷,抬眼一看,卻見一位頭領模樣的人正對著一名中年氈帽者指手劃腳。
原來這氈帽就是楊誌啊,戴著這氈帽是懷念以前在西軍的時侯嗎?
“李頭領,這樣練兵有錯嗎?”
氈帽聲音明顯非常壓抑,聲音像經過火爐再吐出來,沙啞而低沉。
那頭領卻不說話,走上去從隊列中拉出一名士兵,隨手一帶一撞,就見那士兵飛了起來,眼見向少年撞來。
這真是江湖處處有風波,這綠林也不太平啊。
氈帽回身正準備去救自己的士兵,卻見一白袍少年走來,和那士軍碰在一處。
正擔心少年和士兵會碰得頭破血流,卻見少年搖晃了幾下,差點摔倒,那士兵卻站的極穩,搔搔頭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看看,你這叫什麼兵,下盤一點都不穩當,差點把客人給撞倒,楊誌,你再這樣練兵以後就不用做教頭了,去做個巡山小頭目算了。”
見楊誌沉默著不說話,那人哼哈了幾聲,“隻可惜多好的兵,讓你訓練成這副模樣。”
少年早就觀察到這隊士卒全是老弱病殘,根本就沒有兵樣,聽到這些話,心裏更是笑成一朵花。
怒上心,一忍最高。楊誌你就忍吧忍吧不是罪。
氈帽慢慢走過來,腳步間散發著無窮怨氣,看著少年抱了抱拳。
“驚擾到好漢,楊誌慚愧。”
“不妨事,不妨事,是在下走路沒長眼睛。”彥崇給氈帽降了降溫,揮揮手便走了過去,至於氈帽能忍到幾時,少年心中也很期待。
峰頂登高而望,四周碧波連天,真是一個好景點,搞搞旅遊不錯,屯兵嘛並且理想之地。
除非有打破封鎖的實力,不然這裏就是絕地,四周一圍,逼你出湖交戰…
算了算了,宋江肯定也會想到,所以才離開山東轉戰兩淮,隻是不知道真是實力不濟,還是熱衷於當流寇,享受搶掠快感,宋江竟然從未打下過一座城池。
峰頂南邊是懸崖,陡如斧削,在這個年代估計無人可攀爬上來,因此隻有一座孤零零的哨所駐立。
看完風景,彥崇正準備回殿,卻見武鬆匆匆走來。
“大郎。”
“叫我峰兄嘛,我現在是蕭峰呢。”少年開起了玩笑。
“大、峰兄。吵起來了,吵起來了,燕頭領沒奈何,叫我找你回去商議。”
“喔,去看看。”
大殿剛才還熱鬧非凡,象是在欣賞一台舞會,現在嘈亂如菜市場一般。
燕青被幾人圍著脫身不得,臉上也神情變幻,看上去沒個主意。
一見彥崇走了過來,燕青拉著為首之人急步走了過來。
“峰兄,桃花山張橫、張立兩兄弟不同意留在梁山,清風山董官人卻同意,而梁山上也有人進言轉戰兩淮,現在吵成了一鍋粥,誰也說服不了誰。”
這句就表明燕青自己也不知道該如何,看來二龍山上王英充當著狗頭軍師的角色。這王英一去,燕青自己看不清形勢。
“宋頭領說過他的打算沒?”
燕青一聽彥崇發問,點點頭,“宋頭領傾向於離開梁山去兩淮,但在吳軍師的力勸下也有點拿不定主意,估計也有些舍不得這裏的基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