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燕青急急拉著彥崇走進大殿時,隻聽見大殿中傳來悲痛欲絕的慟哭聲。
“壞了!”彥崇心中生起了不妙感覺。
“…大哥被幾把鉤鐮槍搭住掙脫不得,我等來不及相救,眼看著要被拉上船去,大哥,大哥怕被捉去受辱,拔刀自盡了!嗚…嗚…”
少年心中暗歎,“還好阮氏三兄弟沒有死光,好象就折了一人。”
殿中跪著兩位漢子泣不成聲,餘者都靜靜說不出話來。
一場水戰帶來的震撼太大了,梁山水軍幾乎全軍覆滅,三十多隻艦船幾乎損失殆盡,阮小二戰死,阮小五、阮小七在水軍兄弟拚死掩護下泅水而回。
船隻和大部份水軍不是沉入湖底就是被活捉過去,水城門那裏的湖麵至今還是血紅一片,被西邊太陽一染,更顯淒涼。
宋江好言安撫了一番,看著阮家兄弟也是滿身傷痕,叫人扶著下去救治。
一見白袍少年進來,所有人目光都自動地看了過來。
“蕭頭領。”
宋江走過來一抱拳,神情中再沒有一絲怠慢。
“悔不聽蕭頭領之言,梁山水軍損失慘重,還請看在都是綠林一脈的情份上,幫梁山渡過此劫。”
這話一出,梁山那邊好幾人臉色都不太好看,但大多數頭領眼神中卻透出熱烈。
彥崇回了一禮,“大家都是江湖兒女,自然要同舟同濟,官兵雖然來勢洶洶,有不可一世之狀,在蕭某眼中卻如插標賣首一般,彈指間叫他們灰飛煙滅。”
這口氣將殿中眾人全部鎮住,再細細看這白袍少年,都從心中升起一股涼意。
“諸位且自便,我有些心腹話與宋頭領說。”
見宋江和少年身影消失在密室中,大殿上嗡聲再起。
“這鳥廝有何能耐,竟讓大哥將要事相托,我等跟隨他出生入死的弟兄反而撇在一旁,這是何道理。“
李逵洪亮的聲音不加掩飾在大殿中響起。
“兀那黑廝,我等在這裏閑著也是閑著,不若我們放對一番,以搏眾兄弟一笑。”
看著走到殿中的七尺大漢,李逵再也壓不住心中怒火。
感情自己成了小娃,任何人都可以來欺侮一番。
“正合吾意。”
大殿頓時熱鬧起來,將剛才兵敗的慘痛吹逝得幹幹淨淨。
“我賭武鬆我賭武鬆,有誰和我來賭?”
燕青鬱悶的轉了一圈,卻無人與他下注,回頭一看兩人在場中已經交上手來。
李逵有了前車之鑒,也不管什麼文鬥還是武鬥,搶上來想捏住武鬆,憑借力氣將他摔翻在地。
卻見武鬆腳步一滑,那雙腳就如同在冰麵上嬉耍一般,左飄右蕩,李逵雙手隻在他身邊亂舞,就是抓不住半分。
“沾衣十八跌。”
場中有高手看出套路來,悄悄對同伴說道。
“又是高手,這李逵怕是要再丟一次人了。”
李逵用盡手段,卻沾不到武鬆半點,心中焦燥起來,大吼一聲,雙手伸開橫衝直撞了起來。
卻見武鬆腳下打滑,身影更加淩亂起來,晃的眾人眼睛發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