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斬將刀旋了幾旋,楊誌並不答話,隻是雙腳一磕馬腹開始加速。
對麵一見楊誌磕馬加速,也衝出一將,手持雙刀當麵來迎。
兩馬接近錯身,楊誌橫架住劈來的雙刀,神情一冷,斬將刀借著馬力向下一劃。
“噗。”血光迸現,那將從肩到腰被拉出一道長長的口子,奔跑的馬上好似出現人形噴泉。
回馬一刀斬下首級挑在刀尖,楊誌殺氣騰騰看著剩下那將。
回頭看著城頭上的蔡鋆,那將知道已無退路,牙關緊咬縱馬衝來。
楊誌勒馬不動,看著廝吼著衝來的敵將,眼前浮現出當年學藝時的情景。
不知道這次回麟州,還能不能見到當年授藝的老總管。
當那將長槍刺來之際,楊誌舌綻春雷一聲大喝。
“哈。”
身體一個蹬裏藏身閃在馬腹之下,手中斬將刀卻如鋼槍一般從馬腿中間刺出。
這招馬下探月是楊家槍的殺招,沒有解法。
“噗。”
敵將就如自動撞上刀尖一般,如肉串般在斬將刀上垂死掙紮。
“威武!威武!”
兩合斬兩將,身後一幹兒郎忍不住狂吼起來。
長刀一收將屍體扔在馬下,楊誌將武器向前一引,身後暴烈的喊殺聲響了起來。
“殺。”
……
州衙大堂一片寂靜,連李宗振也沉默不語。
蔡鋆心中後悔不已,早知道京軍兩路戰力如此不堪,就不該去鬥將,平白添了對方威風不說,現在自己這邊士氣更顯低落。
還不如緊閉城門,賊人並未帶攻城器械,必不會來攻城。
蔡鋆心中開始懷念關勝,可惜在蓼兒窪一役中這員猛將不見蹤影,估計凶多吉少。
“賊子沒帶攻城器械,濮州高枕無憂,現在就是要了解賊人的想法,為何不去兩淮反來濮州。“
黃潛善見堂內氣氛凝重,於是拋磚引玉。
蔡鋆沒好氣的說:“誰去找賊人談?你去?“
又是沉默,眾人心中都在念叨一件不願意去想的事情。
要是賊人去打大名府,隻怕京東這蓋子就怎麼也捂不住了。
大名府是帝都北麵的重要屏障,自從檀淵之盟後就沒受到過攻擊,要是大名府被攻,八百時加急必報京師,誰都不敢阻攔。
而濮州離大名府不過兩日路程,騎兵更是瞬息即至。
“報,紅娘子傳來消息,任務暫時失敗,繼續潛伏以待時機。“
蔡鋆眉頭皺得更深,這紅娘子可是老父重金供養的超級殺手,傳聞一手素心劍,從未遇有敵手。
本來是為種家小兒準備的,卻不料種彥崇根本沒來京東路,於是任務改成刺殺那位紅巾少年。
“怎麼失敗的?“蔡鋆心有不甘厲聲問道。
“據紅娘子回報,那賊人不好美色不能接近,因此無法實施刺殺。“
聽到紅娘子並未暴露,蔡鋆稍微鬆了一口氣。
“據報,延安府傳回消息,說那種家小兒已經動身往京東東路而來。“
大堂一陣騷動,種家小兒此來,要是見到兩城被奪,還不知道會鬧出什麼事來,他可是有上達天聽的權利,要是遞條陳到官家麵前,之前所有努力都會化成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