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桓與朱璉被傳至延福宮,縱有千張嘴,如何又能說得清楚?
證據確鑿之下,趙佶雖然也不太相信平時溫柔善良的太子妃竟敢行如此凶險之事,但本著寧可信其有的態度,將朱璉打入凝合殿,而太子則責令在興慶宮,不許出宮一步。
一時間風雲突變,原本監軍的太子無法動身,前線戰事已經一觸即發,於是朝會上眾大臣各抒己見,爭吵不休。
官家仿佛找回了帝王雄風,不到兩日就重新作出了決定。
童貫官複原職,領兩河宣撫使,蔡攸領宣撫副使,即日前往兩河路整頓兩河禁軍,隻得過年後西軍集結完畢就攻略燕京。
幾日之內形勢急轉直下,彥崇快馬趕回東京時,一切已成定局,童貫與蔡攸在宣德門外誓師完畢,已經動身前往兩河路。
曆史的車輪滾滾向前,彥崇頹然感覺自己就是那隻揮臂擋車的螳螂。
怡紅院中劉銘見大郎麵色黑如鍋底,膽戰心驚地站在屋裏一動不動。
將仙芸最新來信看完,彥崇大感驚訝。
大石林牙和蕭幹,曆史上並沒離開過燕京,為何大石林牙會去呼圖裏巴山?難道曆史真的改變了?這等絕密信息怎麼可能傳得東京婦孺皆知?
假作真時真亦假,看來現在的曆史真假難辯,都是自己穿越惹得禍。
“酒。”
神經在酒精刺激下顯得異常活躍,劉銘發現大郎眼睛越喝越亮,宛如兩顆星星一般,開始光出光芒。
“太狠了,居然來一招巫盅之術,如果不是鄭皇後乃大賢之人,太子妃弄不好性命堪憂。”
“曆盡千辛萬苦,到頭來為幾個老賊作了嫁衣裳,大郎,此事憋屈!”
劉銘被彥崇拉著喝了幾杯後,不禁開始借酒發泄。
而武鬆見兩人都喝上了,抿了抿嘴唇,出門在院中守侯。
“哈哈哈哈。”一聲長笑在屋裏響起。
看著劉銘驚異的神情,彥崇露出微笑,“你帶武鬆好生在東京玩玩,我即刻進宮。”
劉銘看著少年伸著懶腰出門,口子還哼著自己聽不懂的小曲。
“悔不該,酒醉錯斬了鄧賢弟,我手執鋼鞭將你打…”
“彥崇回東京?他不好好煉丹回來做什麼?”
自從吃上仙丹之後,趙佶覺得身體比以前健康許多,特別是聽了彥崇之言,配合仙丹每天做適量的運動,感覺神清氣爽,連一向不喜歡閨房之事的左充儀這幾夜那哼哼聲都顯得特別快活。
“官家,聽說為巫蠱之事而來,他說在西北都感到東京有事發生,好象還和官家有關…”
一聽梁師成這話,趙佶一拍案桌,“對啊,朕怎麼把他給忘了,沒準他有仙丹可治皇後之疾。”
梁師成趁勢而言,“他快馬趕來,而沒去兩河搶軍功,對官家的愛戴之心天可憐見。”
趙佶因上次東京鬧得烏煙瘴氣,心中並不是很喜種彥崇,本盼著他用心煉丹即可,自己錢財管夠,聽梁師成所言,也不由想到少年的好來。
“傳種彥崇進宮…”
延福宮比上次來更加豪華,那些金鑄神獸,玉雕花草,無聲訴說著繁華中隱藏的萬民悲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