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個?八個也不是折一刀的對手。”一旁李孝忠表情顯得非常談定。
“不許你們給我姑姑取綽號。”小萌新話音未落,卻見鋸豔刀起刀落,早將一人連人帶馬劈作兩半。
“哎呀,姑姑也是的,馬要留著,我們現在正缺馬呢。”小萌新拍拍小手站起來,正想對城外喊上幾聲。
“高手對決,最忌嘈聲,聽說當年有兩員猛將比拚,看看有一將都快勝了,就是他叔叔吼了幾嗓子,他一分心結果反被對方一錘打下馬來丟了性命。”
橫眼瞧了瞧李孝忠,小萌新到底沒敢喊出聲來。
“噗。”又是一記刀芒閃過,血光崩現,又有一人撞下馬來,另外四人越戰越心驚,隻覺那柄大刀劃出的風聲比地獄的鬼哭還讓人喪膽。
蔡鋆再也不想和太尉呆著一處,一見六人都戰不過鬼麵將,與劉延慶打了個眼色,兩人也不跟童貫打招呼,帶著十多個心腹打馬向西邊而去。
反正太尉都那樣了,看情形能不能活著離開兩河路都是問題。還是趕緊回東京才是正理。
蔡鋆覺得自己這段時日肯定沒照顧好菩薩,諸事不順。京東兩路铩羽而歸,被種家大郎兜得團團轉,現在兩河路上寸功未立,反而猶如喪家之犬。
回到東京第一時間就得去大相國寺,自己一定要多捐些香油錢。
蔡鋆與劉延慶的行為就象是潰堤上第一塊被衝垮的泥土,隨著他們的離去,原本在太尉身邊的各色官員都起了異樣心思。
陸續有人無聲無息離隊,漸漸堤壩上的泥土越掉越多,童貫目前已經無法去關注這些,目瞪口呆地看著四將被那柄死亡之刀一一劈落下馬,猶如砍瓜切菜一般。
“喝。”
將最後一人攔腰斬為兩截,那鬼麵將橫刀而立,那馬雙蹄騰空,宛如猛虎下山怒視著童貫,隻怕下一刻就要衝殺上來。
童公公心中的恐懼終於戰勝了理智,狂抽戰馬在一眾親信的簇擁下步蔡鋆的後塵,向著高陽方向狂奔而去。
被扔下的人員及車輛就如中了孫猴子的定身法,呆呆立在那裏,李孝忠見狀喜不自禁,點起一彪人馬飛奔出城。
我的我的都是我的。
折月茹刀劈六將,鎮得三千勝捷軍再無人敢出陣應戰,李孝忠出城後順利將車仗搶下,心中得意非常。
“請問你們到底是宋兵還是盜賊?”終於有一位官員詢問出聲。
“報上你的名號。”李孝忠提起虎頭槍,指向那人。
那個臉色卻是不變,隻是多了點憤怒之色。
“宣撫司參謀劉韐。”
劉韐這人李孝忠自然是聽過的,一時間卻不知道該如何說話。
“看你們軍紀嚴明,動作整齊,不像是強人所為,卻在這裏打家劫舍,是何道理?”
太尉一去,劉韐就是這裏最大的官,言語間有咄咄逼人之意。
李孝忠一愣,還沒想好如何回答,卻聽得一聲暴烈的大喝聲傳來。
“我呸!”
劉琦隻帶著兩騎旋風般歸來,聽到劉韐的問話,劉琦左手戟指劉韐,“雄州是要塞之城,你等不守國土卻護財而逃,還有臉質問出聲,羞是不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