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茫茫的黑暗,幻夜第一次有一種無力的感覺。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初颯雖然回到了冥獄,也不曾要離開。可是她卻一直待在房間裏,誰也不見。若是擅自推開房門的話,那麼迎麵就會給你一劍,讓你怎麼也防備不了。這不是令人害怕的地方,而是當初颯壓製不住發作,所有的侍衛都會成為她屠殺的對象。
有時連侍女也逃避不了她的追殺。正因為如此,沒有人會去招惹她。初颯也樂得清靜,反正除了夜泊之外,誰也不能成為她的朋友。最令幻夜頭痛的不是她控製不住自己,而是她一直都不相信自己的話是真的。難道自己的話就那麼的沒有信服力?還是說自己真的被她摒除在心牆之外,再也不容納自己?
“大人,修羅剛才一個人出門了。”一名侍衛上前稟告。他們可不敢靠近修羅,隻能遠遠地看著她的一舉一動,然後稟告給大人。幻夜皺了皺眉頭,“她去了哪裏?”初颯會去哪裏?她不是很少外出走動的嗎?雖然她來冥獄也有一段時間,可是她認識的人也隻有清淺他們。但是他們沒有回來,那麼她會去哪裏?
“修羅去了禁園的方向,她好像很生氣的樣子。”侍衛盡忠職守地回答他。正因為這樣他們才害怕修羅會在路上發作。到時候死的人會是他們。真的不明白為什麼修羅會突然之間變得那麼的古怪,完全像變了一個人似的。雖然聽說她在人間將一個小城滅了,也不至於這個樣子,難道說真的是因為公主的離世嗎?
幻夜轉身向著禁園的方向走去,他知道初颯為什麼會那麼的生氣。如果自己沒有猜錯的話,她應該想夜泊了。禁園是囚禁夜泊的地方,也是她與夜泊相識的地方。除了那裏她根本就不知道在哪裏可以找得到夜泊的身影。沒有想到自己堂堂一個冥獄的君王,居然鬥不過一個已死之人。說出來豈不成為別人的笑柄?
不行,自己絕對不會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還沒有走到禁園便聽到隱約傳來說話聲,不是一個人的自言自語,而是兩把不同的聲音,初颯可不會口技。心中湧起的疑問讓他不由得放慢了腳步。禁園裏除了初颯還有其他的人?到底是什麼人如此的大膽靠近她?不怕被她殺了嗎?還是說其他的人混了進來?
這段時間初颯屠殺,讓冥獄裏的守衛減少了不少。每一次都要殺那麼多的人,讓自己不得不考慮要多增加人手,或者將一些無用的鬼魂拉到她的麵前,讓她去消滅它們。若任由她這樣殺下去而不考慮辦法的話,冥獄遲早有一天會被她殺光所有的人,到時候冥獄就會消失在三界之中。那麼自己就更加難以與天界對抗了。
聲音逐漸清晰,他聽出來了,其中一人是初颯,而另外一人則是被自己下了禁令的華沙。她怎麼會跑出來的?為什麼兩個人會在禁園之中相遇?自己不認為那是碰巧,一定是他人有心安排的。至於那個人,自己一定會找出來,讓他知道背叛自己是什麼後果,殺一儆百也不錯,或者把他丟到初颯的麵前分屍。
初颯冷眼看著眼前囂張無比的人,“你不是應該在房間裏睡覺,為什麼要在這裏見麵。”她現在可是比什麼都要重要。“你為什麼可以得到夜泊的幫助?我已經和她相識了三百多年了,她一次都沒有幫過我,也不願意將我當成她的知己。為什麼她卻那麼的信任你?”華沙氣憤地指責她。
初颯低頭看著灰色的土地,“那麼你可真的有將夜泊當成你的知己,而不是可以利用工具,達到你想要的境地?”她以為夜泊真的看不透人的心嗎?真因為她沒有將夜泊看成真正的朋友,夜泊才會什麼事也不願意告訴她,也不願意幫助她。她想要的境地,不是夜泊輕易就可以答應的,就連自己也不能如此去要求她為自己做到。
“若我沒有將她當成知己,她就不會被囚禁在這裏一百年,而是早已經死了。”華沙極其不願意接受她的說法。她憑什麼這樣來說自己?難道她就有將夜泊當成知己了嗎?自己才不相信她會那麼的不想成為冥獄的女主人。若她不想的話就不會愛上幻夜。
“真因為這樣,夜泊才會說你肚子裏的人是他一直想找的人。她已經把一百年前的人情還給你了。”初颯也不生氣,“其實你早就應該知道他怎麼會突然之間變得那麼的快。不過我可以告訴你,那個人是不會轉世,因為她根本就不會將一切丟下,成為一個妖怪。”如此愛慕自己所處地位的她又怎麼會為了幻夜而放棄一切?那隻不過是幻夜一廂情願想與她相見,自欺欺人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