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逸低頭不語,鮮血從他的手指縫中溢出來,指甲深陷在肉中,但是他不覺得痛,所有的一切,都變得那麼的不可理喻。正如公主殿下展示給自己看的一樣,一絲不差。這就是無法阻止,無法破解的未來嗎?為什麼自己會那麼的差勁,那麼的不堪一擊?這樣的自己還有什麼用?
幻夜一把推開呆在一邊不會動的原浩軒。看著向著自己揮過來的短劍,沒有絲毫的害怕。“你真的要殺我嗎?初颯。”自己不可能死在她的手上,因為夜泊從來就沒有說過自己會死在她的手上。正因如此自己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考驗她的能耐。用自己的生命來作為賭注。
“大人。”清淺驚叫,想要衝過去將他拉開。幻夜回頭看了他們一眼,“誰都不許過來。這是我和她之間的恩怨,與你們無關。”就讓自己來證明自己在她的心中還有一定的地位。初颯請你為我清醒過來好嗎?我已經後悔了,我真的後悔了。雲歸站住不動,“大人,你可是冥獄的君王,怎麼可以如此不愛惜自己的生命。若失去了大人,那麼冥獄必定毀滅。”
短劍停在他的麵前不夠一寸,沒有再往下移動。初颯怔怔地看著他,“讓開。”他又來阻擾自己了。“我絕對不會讓開。你殺的人已經夠多了。即使你殺盡三界的人,夜泊也不會回到你的身邊。你很明白這個道理,為什麼還要放縱自己?成為三界的公敵?”幻夜沒有動,唇邊泛起開心的笑容。她真的停下來了,自己在她的心中還是有著不可動搖的地位。
“他是叫花癡還是白癡?”季連棋頭也不回地問道。自己從來沒有見過那麼笨的人。花逸微微一笑,“花癡,白癡都好,至少他正視了自己的心。這對於修羅來說不是一件好事嗎?”奇怪他一個古人怎麼會知道花癡這個詞語的?該不會是修羅告訴他的吧?
“若沒有了三界,那麼夜泊就會回到我的身邊,是他們奪走了夜泊。”初颯轉頭看著那些早已驚慌不已的人。是他們對不住自己,又怎麼可以責怪自己大開殺戒?他們真的很奇怪。明明是自己的錯誤,為何要將一切推卸到他人的身邊?隻要他們願意歸還夜泊,那麼自己就會不再殺孽。也不會毀掉三界。
連自己小小的願望都不能滿足,那麼留著他們又有何用?還不如讓他們試一下被殺的滋味。“那麼你真的認為夜泊會開心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嗎?不會的,我很清楚她絕對不喜歡隨意殺人的人。”幻夜動之以情。自己就不相信攤了夜泊出來,她還可以全然不顧,再次失去理智。若真的是這樣,那麼自己就不會是冥獄之主。
初颯眼中的殺意逐漸消失,短劍也消失在她的手中。對啊,夜泊不會喜歡這樣的自己。花逸趁機閃身來到她的身後,將她打昏過去。幻夜穩穩地接住她,心痛地看著她一身的白衣已被鮮血染成了紅色。初颯,夜泊在你的心中比我還要重要嗎?
“幻夜,你該如何解釋?”天帝看著罪魁禍首,他竟然讓手下的修羅如此殘害三界的生命,造成大規模的生靈塗炭。他真的罪該萬死。哪怕死一千遍一萬遍也不能贖他的罪。幻夜冷笑,“你以為這樣就可以消滅我了嗎?我告訴你,即使我沒有了夜泊,也不會輸給你。說起來你也不是一個失敗者嗎?”他有什麼資格來說自己?天帝臉色變得鐵青,顯然是被他說中了要害。
“在這裏吵下去也不是辦法。你可以不死,但是你懷中的那個修羅必須死。”天帝氣憤地指責。絕對不會讓他的身邊留著這麼一個厲害的角色。花逸愣了愣,真的發生了,他們真的要殺了修羅。即使殺不掉大人,他也要讓修羅死去。“我也不會讓你們殺了我心愛的人。”幻夜語氣堅決地說道。
他好不容易才找到的愛,怎麼可以就這樣再次失去她?“心愛之人?”天帝冷笑,“我可是記得,你心愛的人隻有一個。紫星你還不出來見一下你的情人?”聞言幻夜整個人怔住,紫星,她居然還活著,她不是死了嗎?為什麼她會在天界?夜泊不是殺了她的嗎?其他的人也是一驚,紫星,大人深愛的人也在這裏,那麼修羅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