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毫不掩飾的視線落在喬思沐的身上,包括他眉目間的興趣和玩味,濃烈的刺目。
硬挺好看的眉目在陽光下如同溫潤君子,可眼神中卻全是銳利,望向喬思沐的時候自顧自的彰顯,腰間唯一條白色的浴巾包裹著他重要部位,可是怎麼樣也包裹不住他渾身上下那股張狂的氣勢。
暴露在空氣中的肌肉分部的很均勻,健碩的充滿著雄性的氣息,線條性感,人魚線深入浴巾下,令人遐想。
晉原一步一步的靠近喬思沐的方向,唇瓣噙著笑意,溫和清貴,淺淺彎唇,帶著冷漠,俯身逼近她。
薄唇微啟,漂亮的眸子一眯,俯身壓上她的身子,語氣悠悠:“女人,你這是在勾引我。”
視線如此的炙熱,盯著他的身子,臉上本就未退下去的紅潮襯得她的小臉越發的嬌豔,勾著他的視線不住朝她看去。
還真是一隻勾人的小野貓。
怪不得,昨天會爬到自己的床上去。
那話中的輕蔑和調戲意味讓喬思沐氣的嘴唇都在顫抖,長而卷曲的睫毛下一雙眸子迸射像是冰刀般冷冽的眼神。
如此的情況,讓晉原先是一愣,後立刻明白過來了。
嗬,還給自己晚上欲拒還迎這一套了?
喬思沐感覺自己身上的身子越發的沉了,一雙眸對上男人深邃的眸子,隻聽得男人語氣中帶著三分的嘲諷,卻犀利的直戳人心:“乖巧點,這樣才招人喜歡。”
他不喜歡欲拒還迎這一套。
希望身下這個暫時還能夠勾起自己興趣的小女人聽明白。
這話落到喬思沐的耳中,就變成了嘲諷,湛夕月找來的牛郎對自己進行從身到心的嘲諷。
喬思沐勾唇,白皙微涼的手指伸出,挑起他的下巴,眼波微轉,媚眼如絲:“乖巧點是嗎?”
蹙眉,溫潤的五官不見情緒的痕跡,但眉宇之間卻皺了起來,一雙眸子睨著身下的小女人,上下打量著她。
這又是在玩什麼把戲,剛剛才抵死不從,現在就變成了盡情勾引。
“我再問你是不是呢。”伸手,沁著涼意的指尖不隔絲毫輕輕的劃過他的胸膛,帶著勾引,帶著妖嬈。喬思沐嗓音嬌軟,不緊不慢卻透露著那麼一抹眷戀和調皮。
杏眸彎彎,閃耀著星光般的璀璨,一瞬不瞬的看著他。
從上而下,晉原盯了她幾秒鍾的時間,突然間閑適的笑了笑,伸手撫了撫她栗色的長發,動作溫柔,語氣繾綣,點頭:“是。”
收回了自己的大掌,晉原那冰涼的唇印上了她的眉心,仿佛兩人已經是相愛了多年的情侶,低啞的聲音在她的耳邊緩緩的響起:“乖巧點,我會寵你的。”
看在她能夠暫時牽引自己心情的份兒上,他會寵她的。
可是具體的期限,他不能確定。
“那好呀。”黑白分明的杏眸中閃耀出厭惡,一把將壓在身上的男人推開,喬思沐坐了起來,輕撥了一把散落在臉頰邊的發絲。
被推開,男人不解。
坐在床上,白色的浴巾被壓在身下,晉原低眸瞧著她,溫潤的臉龐稍顯的冷峻,但很內斂,伸手想要再去拉不知為何鬧別扭的小女人,卻被她再一次一巴掌打掉。
眯眸,眼底極快的掠過一層濃稠的冷漠嘲諷,即使隻著浴巾的男人,到了如今依舊還是顯得矜貴至尊,語氣冷清,帶著淡淡的嘲諷和怒氣:“你這又是在鬧什麼別扭。”
“我沒有鬧別扭。”裹著被子的小女人,眼底的笑不帶溫度,眼角眉梢盡是嘲諷,赤裸裸,毫不掩飾的嘲諷,淡淡道:“我隻是想要讓你知道你是什麼身份罷了。”
高揚的腦袋,清高的姿態,條理分明的邏輯。
最終不過是想要將自己帶入她話題的圈套罷了。
高高的挑起了自己的眉,晉原的眼神中若有若無的多出了那麼幾分的陰鷙,伸手將抗拒的小女人圈入自己的懷中,另一隻手輕佻的挑起了她的下巴,聲線低啞蠱惑:“小野貓,你說說我是什麼身份。”
下顎被一隻手狠狠的掐住,男人英俊的臉龐逼到她的麵前,近到她躲不開他鼻息間帶來的炙熱,低啞的嗓音配著拉住窗簾而昏黃的光線,慵懶的可以,但可讓人心悸。
心跳莫名跳快了一拍,喬思沐有些狼狽的一把推開攬著自己的男人,不顧衣服,直接裹著被子從床上走了下來。
從茶幾上找到自己的錢包,在晉原看不見的角度,喬思沐眸底掠過了一絲怒意,翹起嘴角,丹鳳眸挑起的弧度越發的大了。
她從錢包裏抽出所有的錢幣,從紅色到藍色應有盡有,空蕩蕩的錢包裏不留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