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樣赤身裸體被他抱在懷中,她還是接受不了。
“你放開我,我自己上藥。”她堅持。
晉原不耐地捏住她的下巴,以眼神警告她不許再犯倔。
喬思沐便又開始掙紮,隻不過,她還沒開始動,就被抱著他的這個男人製住了手腳,動彈不得。
“敬酒不吃吃罰酒,你現在是我的女人,我允許你這樣不愛惜自己的身子了嗎?”晉原淡淡啟唇,捏著她下巴的手又加了幾分力道。
喬思沐咬咬牙,她很不喜歡他這副他為刀俎,他為魚肉的狀態,可她又控製不住地有些害怕。
“好,那我不動了,可是晉總,你能不能讓傭人給我抹藥啊,你給我抹……我不太習慣。”鬥不過他,她隻好服軟。
可沒想到,她的軟言軟語,沒讓他消氣,反倒是讓他黑眸裏的寒冰又多了幾層。喬思沐被他盯著,隻覺周身都凍得哆嗦。
“不能!”他輕輕啟唇,吐出兩個讓她氣得內傷的字。
然後,他不再給她多嘴的機會,就著她在他懷裏的姿勢,開始細細為她抹藥。
喬思沐認命地閉上眼睛,心裏卻還是有些羞憤。
她不同於時下想得開也放得開的女人,相反,她傳統得很,總覺得自己的身子隻有未來的另一半才能碰,要不然,她也不會為陽啟守身那麼多年。
雖然答應了晉原做他的女人,也料到了還會有和他坦誠相見的一天,可她並沒有想過會這麼快。
所以,她還是抗拒的。
懷裏的女人對他的抗拒他不是不知道,相反,晉原觀察力很好,隻不過,他也不點破,而是耐心地給她抹藥,每抹一處,就給她揉一處,直到藥膏全部被吸收。
喬思沐羞憤欲死,又疼得直掉眼淚。
她仰頭,以眼神控訴晉原。
這哪裏是給她抹藥,這明明是往她的傷上撒鹽嘛。
“小野貓,別瞪我,不用力揉,這藥膏吸收效果不好,淤血就散不開。乖,忍一忍。”這個時候,他又是溫情的。見她實在疼得厲害,他時不時地去親她。
她總是躲,可他卻不容許她逃避,他好似不喜歡看到她眼角的淚滴,每當她痛得忍不住掉淚,他就會立刻吻掉她眼角的淚水。
他認真的樣子,真的有些迷人。
初初的抗拒變成驚訝,又變成不可思議。
堂堂晉氏總裁,D城最負盛名的豪門家族的家主,竟然像個傭人一般,耐心地為一個女人抹藥治傷。
如晉原所想,上藥的確是個技術活,也不過十幾分鍾,他的額頭上便出了一層薄汗。
他眼神專注,薄唇緊抿,濃密的眉也被薄汗浸濕,越發黑亮,他的臉,此刻就像上好的水墨畫出來的一般。
有汗從他的鬢角滑落到了他的脖子裏,又鑽進了他的白襯衫,她目光追及,隱隱覺得有些可惜。
她控製不住地微微打量他被白襯衫包裹住的鎖骨,肩膀,胸膛,不用細看,就知道他渾身的肌肉線條有多麼流暢,多麼完美。
她看得專注,連男人已經開始往她較私密的部位抹藥都沒有察覺。
晉原還以為懷裏的小女人又會害羞著掙紮了,微微偏頭一看,卻一下忍不住笑了出來。
“小野貓,原來你還是個小色女。”他低頭,用精亮的眸子盯著她,不容她狡辯。
果然,懷裏的女人被他逮了個正著,無從辯駁,隻能羞惱地別過頭,不再看他。
“不用不好意思,我允許你看。”他挑眉,像是大發好心地說道。
喬思沐把頭扭得更厲害了,就是不看他。
晉原笑出了聲,任誰都能看出,他此刻心情很好。
而喬思沐默默地忍受著身上的“鹹豬手”,還是羞憤欲死,更可恥的是,她被他這樣“上藥”,竟然沒那麼疼了,身上開始頻頻發癢發麻,像是有電流不停地躥過她的身體。
她忍不住催促:“你快點!”
晉原停頓了一下,看著她白玉般的臉龐上不知何時已經染上了兩朵紅暈,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他立刻低頭,以唇封住她的小嘴。
原來,不是他一個人“情難自禁”啊。不過,他不能讓她知道他也“情難自禁”。
一吻完畢,他嘲笑她:“別多想,我隻是看你對我情難自禁,垂涎欲滴,所以才親你,讓你解解饞。”
喬思沐立刻瞪眼:“你——”
“我才沒有對你情難自禁,更不會對你垂涎欲滴。”
她羞憤得想掐死這個臭男人,可卻被他吻得氣喘籲籲,毫無力氣,隻能閉上眼,不再看他。
晉原卻挑挑眉,一副你不用狡辯,我都懂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