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夕月記掛著回去查喬思沐的底細,便也沒多留在這裏和陽啟多溫存,不到晚上八點就走了,她前腳才走,陽啟跟著就給才走不久的胡黎打了個電話,讓她回來。
胡黎一進屋,陽啟便將她抱進懷裏:“真是委屈你了!”湛夕月打人下手狠重,胡黎被煙灰缸砸的那個地方,起了一個大包,還在隱隱滲血。
“還疼嗎?”陽啟心疼地問。
“我沒事兒,待會兒用熱毛巾敷一敷就好了。”胡黎小聲說。
“再忍一段時間,等我將手裏的事情辦好,我就帶你走。”
“嗯!”
胡黎心中甜蜜,知道他說的不是假話。
湛夕月也就隻有千金小姐的身份值得利用罷了,男人都喜歡溫柔體貼崇拜自己的女人,尤其是像陽啟這種才華滿溢卻因為家境貧寒而不得不寄人籬下鬱鬱不得誌的男人。湛夕月自以為自己軟硬兼施將陽啟收拾得服服帖帖,哪裏知道陽啟早就厭倦了她的喜怒無常頤指氣使,幾乎是她第一天來這裏當保姆,陽啟就對她另眼相看了。
她長得很有幾分姿色,是那種小家碧玉的美,再加上她性子溫柔,又和陽啟一樣,是農村裏走出來的,陽啟自然會對她另眼相看了。
那頭,湛夕月回家後就把在雜誌社發生的事和家裏人說了一遍,湛父聽了,立刻氣得給晉昊打了個電話。
“晉原為了一個野女人跑到我女兒工作的雜誌社去欺負我女兒,聽說,他還為了那個女人把那家雜誌社都收購了,這明擺著就是讓我女兒在那家雜誌社呆不下去嗎?我湛淩天的女兒雖比不上阮家的,但也是我們湛家的掌上明珠,老晉,這事兒你得給我個說法。”
晉昊正在喝藥,接了這通電話頓時連藥都不想喝了。
湛淩天是他的老戰友,但十幾年前,因為生意和利益上的一些事情,他和湛淩天關係就疏遠了,今天偶然一遭接到湛淩天的電話,確實因為這事被湛淩天數落了一通,他心裏別談多氣了。
有氣湛淩天的,也有氣晉原的。
湛淩天那個老不休,這事兒也拿到他這兒來討說法,也算豁得出去老臉,這種兒女私事,找人私下裏解決就好,端到台麵上來說,還要為自己女兒討說法,簡直是毫不顧忌掩麵。
還有晉原那個逆子,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不喜歡湘湘就算了,竟然還寵一個野女人寵到了無法無天的地步。
“尚誌,你去給我查查晉原這段時間身邊的那個女人是什麼來曆?”
李尚誌立刻領命要出去,卻被秦佩蓉叫住。
“阿昊,剛剛也不過是湛淩天一己之辭,你就這樣派人去查晉原,他會生氣的,哪有做父親的,這麼不信任兒子的,為了一個十幾年不來往的老戰友,就要去查兒子。”
晉昊想了想,便沒再堅持要李尚誌去查了。
秦佩蓉再接再厲:“你想想尚德是怎麼被晉原遣送回來的,你就該清楚晉原不喜歡你派人監視他。”
“尚德不是什麼也不說嗎,那小子不過才跟著晉原一個多月而已,就已經被晉原收服了,可晉原卻還不要他,發現了他是我的人,就立刻給送回來了。”晉昊一臉不忿說道。
“這不就是了,沒有那個人希望自己父親派人監視他的,何況晉原是個極有自己注意的孩子。”
“哼,他那叫有主意嗎?有主意還會左一個女人右一個女人,要給他娶正經好人家的女兒他卻不樂意,分明是頭上長了反骨……”
秦佩蓉見丈夫這副不忿的樣子,卻覺得有些好笑:“我還不知道你,嘴裏罵得厲害,心裏啊比誰都疼阿原。”
晉昊立刻冷哼:“誰疼他了,這小子總是三兩句話就要把我氣死,我才不會疼他。”
“你們父子倆啊,性子一個倔一個直,也是沒辦法的事。其實我看得出來阿原也是心疼你這個做父親的,上次電話裏你發病,他第二天一早就趕回來了,隻是你非要讓阮家那丫頭杵在跟前,又做得太過了,他才會沒了好臉色。”
晉昊見妻子開始翻舊賬了,便有些氣悶:“合著都是我的錯了,聽你的口氣,你也不喜歡湘湘那丫頭了。”
秦佩蓉睨了丈夫一眼,道:“談不上什麼喜歡不喜歡的,畢竟逼著兒子娶她的又不是我,隻是我勸你啊,不要心急,多看看,多觀察一下那丫頭,先看看人家品行再說啊,你說你,總共也就見過那丫頭幾次,就斷定她天好地好,一定適合做阿原的妻子,我們晉家的當家主母了。”
晉昊聽了,便開始沉思起來,半晌,他說道:“你說的也對,是我太心急了,選當家主母這事兒還是得慎重,再說,兒子其實也沒和湘湘那丫頭正經相處過,不喜歡人家也正常,以後要多製造機會讓兩個孩子多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