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聽洛凡的意思，是要自己裝熊膽，隻好停下了手。不過，他的眼睛卻盯住了洛凡的手。
當洛凡撿起一塊“熊膽”，裝進了塑料袋時，他鬆了口氣：還以為這小子是個內行，擔心他把那幾塊真正的熊膽挑了去，原來是個不識貨的主！
但當洛凡把第二塊熊膽放進塑料袋，他就沒那麼淡定了。因為洛凡撿起的第二塊熊膽，是真熊膽！熊膽在M國的確是沒有國內昂貴，但也要十多M元一克的，洛凡裝進去的那塊真熊膽，足有四十克的樣子。也就是說，洛凡買400克的熊膽，隻要挑中了這塊真熊膽，他就要虧本了！
但接下來，他不由瞪大了眼，盯著洛凡的眼神中，透著一抹驚異，更多的卻是警惕。
因為，洛凡又往塑料袋裏裝了八塊熊膽，其中就有七塊是真的！這一大堆熊膽，真熊膽也就隻有八塊，角落裏現在剩下的那一堆熊膽，沒有一塊是真的了！
“來，給我稱下，看有多少克！”洛凡揚了揚手裏的塑料袋，對中年男子說道。
中年男子沒有接洛凡的塑料袋，搖頭道：“對不起先生，那些熊膽，不能賣給你。”
為什麼不能賣給他，洛凡當然是心知肚明，但他卻裝出一副不解的樣子，訝然問道：“不賣給我？為什麼？剛剛我們不是說好的麼？”
“沒錯。不過，剛才先生你在裝熊膽的時候，不合規矩。”中年男子麵不改色，淡淡地道。
洛凡突然咧嘴一笑：“裝個熊膽，還有什麼規矩？”
“先生，我這裏賣的熊膽，包括其他藥材在內，是不能挑的，隻能挨著裝。”中年男子仍是鎮定自若。
“不能挑？”洛凡斜著眼，似笑非笑地道：“難道剩下的那些熊膽，都是假的？”
“不假，都是真的。”中年男子依然眼也不眨一下，泰然自若，隻是眼神已逐漸變得冷了。
真的？洛凡笑了，就算哥辨認不出真假熊膽，也不會信你！那麼多的熊膽全是真的，特麼的M國有這麼多熊？你不會把M國人都當熊了吧？
“既然那些熊膽都是真的，我挑不挑又有什麼關係？來，快點給我稱了，不稱也行，我這袋熊膽，重三百八十六克，一共是三千八百六十元對吧？”洛凡掏出四十張一百的華夏幣，遞了過去：“不用找了。”
中年男子卻沒伸手接錢，隻是冷冷地盯著洛凡，洛凡卻看都不看他，將錢往藥攤上一放，拎起先前選的藥材和後來買的能膽，就要離開。
中年男子眼中閃過一抹厲色，就要發作，他那身材嬌小的妻子卻搶先一步站了出來，攔在了洛凡麵前：“先生是真人不露相的高人，我們夫妻倆做點小生意，挺不容易的，先生為何要來為難我們？”
“就是因為你們做生意不容易，我才來光顧你們的！怎麼，難道你們的藥材擺出來是給人看的，不讓人買？”洛凡笑嘻嘻的，眼睛還往中年婦女那勉強能算是中號饅頭的胸部瞄了瞄，猜測著她會不會是夢莎公司的潛在顧客。
“小子，這裏可不是華夏，想在這裏來裝13，恐怕你找錯地方了。看在大家都是華夏人的份上，我網開一麵，不跟你計較。識時務的，把熊膽放下，拿錢走路。”中年男子沉下了臉，話語中帶著濃濃的威脅意味。
且不說這夫妻倆的那點功夫，入不了洛凡的眼睛，而且洛凡現在幾乎可以肯定，這兩人都是洪門的人。本來過來就是要找洪門的人打聽布亞等人的消息的，洛凡又豈肯溜走？
“你說錯了！”洛凡右手食指豎起，在中年男子麵前搖了搖，“我對裝13沒什麼興趣……就是要裝，也不會在你這裏裝，別把自己當成個人物了！”洛凡本就是要故意挑起事端，所以言語也不太客氣。
“草！”中年男子果然被激怒了，右掌倏然伸出，一把握住了洛凡那隻還豎在他麵前的食指。
中年男子的動作，確實不慢，但即使他再快上十倍，若是洛凡不願意，他也休想能碰到洛凡的一點指尖。隻是，在他剛才出手的時候，洛凡根本就沒動，食指才被他一把握住。
“小子，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放下熊膽，拿錢走人。”中年男子咬了咬牙，顯然是在強忍著腦中的怒火。
“你喜歡握人手指？要不要我把中指伸出來給你握？”洛凡繼續激怒他。
“小子，是你自己不長眼，怪不得老子！”中年男子冷聲喝道，同時手腕發力，欲把握在手裏的洛凡的手指掰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