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他就來找到伊杉靜子,說是埃莫森同意幫他們安排讓伊杉靜子接受核輻射的事。當天下午,兩人就乘上了飛往華勝頓的飛機,在M國時間傍晚時分抵達了黑宮,見到了埃莫森。
埃莫森有著別的M國佬一樣粗獷的身材,性格卻陰沉寡言。在麵對野口青藤的時候,陰森森的眼神中有那麼一絲傲慢。
但當他對上伊杉靜子那沒有任何感情的幾乎呈現出一種灰白色的眼睛時,他覺得自己的血液瞬間就降低了四五度。這個看起來應該是女人卻又不像女人的女人,帶給他的是一種死意,一種毀滅一切包括毀滅她自己的死意!
在聽野口青藤說有人要接受核輻射希望變異的時候,埃莫森以為是自己聽錯了,接受核輻射,無異於找死。要想找死,這個世界上的方法沒有一萬種也有八千種,但受到輻射而死,那肯定是最痛苦最醜陋的死法。
但在見到伊杉靜子的這一刹那,埃莫森再無半點的懷疑,要說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一個人肯去主動接受核輻射,絕對就是麵前這個斷了一隻手臂表情木然膚色像僵屍一般的女人!
跟野口握手的時候,埃莫森能感覺到野口的恭謹,但跟伊杉靜子握手,埃莫森卻感覺到了一種漠視。不僅僅是漠視他,那是漠視所有人,漠視一切生命,當然也包括她自己的生命!而且,她那手掌似乎沒有一點溫度,如果可以選擇的話,埃莫森絕對寧可去跟一個死了三天的的屍體握手!
要不是大家都有一個共同的敵人,而伊杉靜子尋求核輻射,就是為了對付那個大家都束手無策的敵人,埃莫森絕對要下逐客令了。
在將野口青藤和伊杉靜子安排妥當之後,埃莫森趕緊告辭,在連喝了兩大杯鎮定液之後,埃莫森才撥通了威爾遜將軍的電話。
鍾情局隸屬於M國軍方,雖然地位特殊超然,就算是巴馬奧總統也很倚重他們,但他們手裏卻沒有核武。無論在任何國家,核武都隻是代表著一種威懾力,沒有人會真正動用。朝國有核武,但三胖子嚷嚷去嚷嚷來,鳥都沒有人鳥他。
埃莫森把情況絲毫不漏的向威爾遜將軍做了彙報,威爾遜當然知道扶喪神社會,也知道野口青藤和伊杉靜子,一聽伊杉靜子尋求核輻射,是為了對付華夏特戰組那個無人能敵的狼組教官血狼,答應了伊杉靜子的核輻射請求。
“既然是她自己要求的,那讓她接受一下輻射,我們也沒什麼損失。不過,核武實驗,要三個月以後才有,讓他們三個月之後再來。你知道的,核武實驗,非比尋常,別說是我,就是巴馬奧總統,也沒有隨時進行核武實驗的權力。”
這就是威爾遜給埃莫森的答複,核武實驗的日期,對於M國軍方來說,是個秘密,也就是埃莫森,換作其他別的人,威爾遜是絕不會透露出去的。
“野口會長,靜子小姐,我剛剛跟威爾遜將軍溝通了,將軍是個通情達理的人,知道神社會跟我們鍾情局一直都合作得很好,而且我們都有共同的敵人,所以,將軍答應了靜子小姐的核輻射請求。不過,我們M國軍方,最近的一次核實驗,都要在三個月以後,這個核實驗的時間,就算是威爾遜將軍,也不能更改,因此……”
埃莫森把情況如實對野口青藤和伊杉靜子說了,眼神中,似乎還帶著一絲歉意。
野口青藤和伊杉靜子對看了一眼,都站了起來。從他們臉上,都看不出什麼喜怒之色,野口客氣而恭敬的對埃莫森道:“太感謝了,埃莫森先生,既然還有三個月,那我們這就回扶喪等著。”
埃莫森沒有說話,朝野口點點頭,示意他們可以離開了。
伊杉靜子卻用她那沒有絲毫生機的眼神看著埃莫森,朝他伸出了手:“埃莫森先生,在貴國進行核實驗之前,請提前通知靜子一聲,給你添麻煩了。”
埃莫森實在不願跟這個不是女人的女人握手,但伊杉靜子那冷漠的話語,給他一種透不過氣來的威壓,他隻得伸出了手,跟伊杉靜子那冰塊溫度木頭手感的左手握了一下。
伊杉靜子臉上眼中木無表情,但心底深處,卻是悸動了下,她知道,這個陰沉的M國佬,並不待見她。其實,別說是埃莫森了,就是以前曾侵入了她深達四寸的野口會長,若不是她對神社會還有價值,也不會待見她的。
第二天一早,伊杉靜子跟野口青藤,就搭上了回往東驚的客機。而在此時,洛凡他們,也已越過了緬緬邊界,進入了華夏境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