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迪!”安德烈倒抽了一口涼氣,說不出話來了。
在非洲,暗迪這兩個字,就代表著死亡。無論你有多大的權勢,多尊貴的地位,多嚴密的防護措施,隻要被暗迪的殺手盯上了,這個人幾乎就已是個死人!
即便隻是一個暗迪殺手,也能令非洲各國政要膽顫心驚寢食難安,而洛凡說的卻是,把整個暗迪的人都叫過來!
那是什麼概念?斯奈森手下擁有萬餘軍隊,真的跟暗迪麵對麵作戰,自然不怕,但那一幫暗夜裏的幽靈,會跟他們正麵作戰?再說,以暗迪在非洲的恐怖威名,又有多少人,能有跟暗迪殺手對上的勇氣?
斯奈森手下的軍人,也隻是普通人,他們同樣怕死。暗迪殺手的武器裝備超過他們,而且傳言中,暗迪的人都會一種神奇的武功,根本不是人力可以對抗的!
像塞昂這樣的小國家,無論是誰,隻要得到了暗迪的支持,哪怕隻是一個屁民,想要登上至尊高位,也沒有問題。當然,當得下當不下,那另當別論。
梁開成看洛凡的眼神,更多了幾分畏懼。
隻是,他和安德烈一樣,對洛凡的話都有些質疑。暗迪那是什麼樣的存在,能請動一個暗迪殺手,那就已經是常人難以想象的事情了,讓整個暗迪的人傾巢而出,那可能麼?
安德烈瞪著洛凡,沒有完全相信洛凡的話,卻也不敢明著質疑。他發現了,洛凡在跟他說起幹掉斯奈森的時候,平靜異常,就像在說一件稀鬆平常的事一樣,而跟他說話,完全就是一種高高在上的語氣。
這不是裝13,而是一種掌控全局藐視一切的淡定。
“我讓暗迪的人來助你取代斯奈森,是有條件的。”洛凡仍是以一種居高臨下的眼神看著安德烈,“被扶喪狗占去的烏莫爾礦區,本來就是周氏的,當然要拿回來,另外,李家的安古礦區,陳家的吉多拉礦區,我都要給他沒收了,送給玉鑫姐。你上台之後,別的礦區你是不是重新收取開采費,我不管你,但玉鑫姐的這三個礦區,你別想動,而且,以後也永遠別打主意,你答不答應?”
安德森還在思索洛凡說的,把暗迪的人全叫過來的真實性,沒來得及考慮把李家陳家的礦區送給周玉鑫的事。
洛凡驀地沉下了臉,聲音也降溫了:“我沒有耐心等你慢慢權衡猶豫,塞昂的將軍位置,你並不是唯一的人選,之所以找你,隻是玉鑫姐看在你以前跟周氏的關係還不錯。”
見安德烈還在沉默,洛凡冷哼一聲,站了起來,對周玉鑫道:“玉鑫姐,我們走。”
安德烈大驚,忙站起身來,惶然說道:“洛先生息怒,你剛剛說的條件,一點問題都沒有。”
以前在巴頓將軍的手下,他還是個頗有實權的人物,現在巴頓將軍倒台,斯奈森雖然留下了他的性命,卻不給他任何權力,隻把他當作一個普通的翻譯人員。
對於他這樣玩慣了權勢的人來說,那幾乎就是生不如死,要是能有機會取代斯奈森,成為塞昂的最高統治者,這是他無法拒絕的誘 惑。
正如洛凡所說,他安德森,並不是替代斯奈森的唯一人選,要是洛凡能夠找來暗迪的人,奪取斯奈森的政權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扶持誰上台,都沒有問題。
所以,他一見洛凡不高興了,便毫不猶豫地答應了洛凡開出的條件。
誠然,要是他上台了,無疑是需要大量資金來購買裝備,擴充實力,來鞏固自己的地位。對於塞昂這樣的小國來說,稅收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真正的資金來源,就是向那些礦主們重新征收礦山開采費。
雖然,那些礦主們早已買下了各自礦區的開采權,但在塞昂這樣的地方,那個開采合同,幾乎沒什麼用,一旦政權更替,那就是廢紙一張。
你的合同,是跟以前的將軍簽訂的,錢也是交給了以前的執政者,關我屁事啊,老子現在上台了,就是要你重新交納開采費!
不交?好啊,老子直接開著軍隊過去,把你的礦區給你沒收了,重新把開采權賣出去,比你丫的交的開采費還高!
當然,對於一些實力太過雄厚的礦主,那又另當別論了,幹不過你,或是幹倒你要傷了我的筋動了我的骨,那大家就采取和平協商的辦法,適當降低開采費。
一般來說,那些大礦主也不會跟新上台的執政者死磕,背井離鄉來到這個戰亂之地,是為了求財,不是為了鬥氣。隻要不是像斯奈森對付周氏那樣,直接殺人奪走礦區,隻是征收點開采費,大家都能夠接受的。
要是安德烈能夠上台,全仗洛凡和周玉鑫的功勞,免收幾個礦區的開采費,對安德烈來說那是大賺特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