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先生的微笑,一下僵在了臉上。
剛剛他看到周玉鑫身邊的洛凡了,但洛凡衣著普通,他也沒把洛凡放在眼裏,以為洛凡隻不過是周玉鑫的一個隨從或是保鏢跟班。
卻沒想到,洛凡竟對周玉鑫做出了那樣親密的動作,更讓他憤怒的是,周玉鑫居然沒有拒絕洛凡搭在她肩頭的狗爪子!
他的雙拳握緊,指節因為太過用力而有些發白,眼中的陰戾狠毒,再也不加掩飾,死死盯住周玉鑫和洛凡的背影,他有一種衝到兩人身後,把這對勾肩搭背的狗男女斃於拳下的衝動!
不過,這裏畢竟是機場,人多眼雜,而且這是在大陸,梁家在港港雖然勢大,但還遠遠沒到敢在大陸當眾殺人的地步。
梁先生身後的三人,年紀都在六十左右,其中一個西裝男子,是他花了大價錢暗中聘雇的保鏢,沒有名字,也自稱無名,實力是化勁初期。
而另外兩人,穿的都是上個世紀二三十年代的衣服,一黑一白。
黑衣老者眼神冷厲如刀鋒,右手抬起成鷹爪狀,手背上青筋突起,他手掌周圍的空氣,扭曲變形,顯然他的真氣已凝聚於右手。
黑衣老者剛要衝上去,梁先生回過頭來,衝他輕搖了下頭。
對於黑衣老者的實力,梁先生有絕對的信心,可以在眨眼之間就將洛凡和周玉鑫從兩個活人變成兩具屍體,但他的顧慮是一樣的,這是在大陸,不是他可以肆無忌憚為所欲為的地方。
且不說大陸藏龍臥虎高手如雲,單是這雲山機場的安保力量,就足以令他們幾人死無葬身之地!
雖然沒有回頭,但身後幾人的一舉一動,洛凡都知道得清清楚楚,當粱先生握緊拳頭時,洛凡嘴角浮起一抹不屑的冷笑,在那黑衣老者伸出爪子時,洛凡微微眯起了眼睛。
姓梁的對周玉鑫有企圖,洛凡並不怪他,畢竟像周玉鑫這種魅力四射的女人,男人為她傾倒也不奇怪,但他們要是敢在候機樓門口出手,洛凡不介意給他們點顏色瞧瞧。
三個化勁高手加一個暗勁高手,很早以前洛凡就不放在眼裏的了。
不過,姓梁的還算時識務,及時阻止了那個黑衣人。
看著洛凡和周玉鑫的背影離去,梁先生才對黑衣老者道:“冷先生,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這兩人是要去港港,參加我舅舅那裏的拍賣會,隻要去了港港那邊,有的是機會收拾他們!”
在兩年前的博德拍賣會上,梁先生見到了周玉鑫,當即驚為天人,隻不過,那個時候的他,沒有太多的精力來糾纏周玉鑫。現在他的大事就快完成,再次見到周玉鑫,他又動起了歪心思。
“剛剛這個姓周的女人,我喜歡。”穿著白衣服,慘白著一張臉的老者,突然開口了,眼神邪異可怖。
“雪先生,你……”梁先生吃驚地看著白衣老者。
“怎麼,你是不是想跟老大爭那個女人?”雪先生盯著梁先生露齒一笑,眼中卻透著絲絲寒意。
被雪先生那布滿血絲的眼睛盯著,梁先生心裏泛寒,化勁中期高手,單是眼神,就足以擊潰他的勇氣!而且,現在對他來說,是取得梁家繼承權的關鍵時期,他很需要這個白衣怪物的幫助。
“不敢。”梁先生趕緊搖頭,“雪先生看上的女人,我梁瀟是絕對不敢染指的!”
雪先生又盯著梁瀟看了幾秒,忽又陰森森地笑了起來,聽得梁瀟背心裏嗖嗖直冒涼氣。
周玉鑫和洛凡的座位是挨在一起的,坐下之後,洛凡問道:“玉鑫姐,那個姓梁的,是什麼人?”
“他叫梁瀟。”周玉鑫看向洛凡,接著說道:“兩年前,我去港港參加博德拍賣行的鑽石珠寶拍賣會,被他給見到了,他跟我談了一陣,談吐倒也頗為不俗,對我也很禮貌,隻是,我總覺得,這個人絕對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那麼簡單,跟他說話的時候,我有種害怕的感覺。”
洛凡靜靜聽著,周玉鑫又道:“後來我通過港港那邊的熟人,才知道梁瀟原來是大名鼎鼎的梁氏家族的人,他的爺爺,竟然就是梁家的梁豐承!”
“梁家?是幹什麼的?”洛凡見周玉鑫說得鄭重,問了一句。
周玉鑫微微一笑:“其實,要不是我不想見那個梁瀟,我早就想告訴你的。你要的那個古董鼎,就算這次的古董拍賣會上沒有,梁家多半也會有,因為,梁家是港港甚至是全華夏,最大的古董收藏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