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我及時阻止,是會死人,但死的絕對不是洛先生,而是你、我、向幫主,以及青幫的所有兄弟。”右淩天語氣不善,陳大扁對他也不太客氣。
麻痹的,要不是老子,不但你這老家夥會變死狗,整個青幫,也要毀在你手裏!不感激老子也就罷了,還敢對老子有意見!
“你!”右淩天心裏本就憋著一肚子火,再被陳大扁這麼一反諷,他的火氣頓時就爆發了出來。
陳大扁一改在洛凡麵前唯唯諾諾的孫子形象,淡淡看著右淩天,毫不畏縮。
右淩天的實力雖然在陳大扁之上,但他的怒火,卻不敢衝陳大扁發作。
他是青幫的大長老,陳大扁是青幫的名譽長老,而且,陳家在彎彎的白道,有著極其重要的地位,要是右淩天跟陳大扁死磕起來,最終妥協的一定是右淩天,就算是向青龍,也一定偏向陳大扁。
青幫在彎彎的道上雖然是最為牛X的存在,但跟陳家在官麵上的勢力比起來,還是處於弱勢地位,歸根結底,青幫隻是一個暗地裏的勢力而已,再牛X也不敢公然跟官麵上的人叫板。
右淩天不說,陳大扁也就不說,陳家在白道上再風光,但陳大扁的個人修為比不上右淩天,這是不爭的事實,如果說陳家可以滅了右淩天,那右淩天也可以在被滅掉之前,先滅了他陳大扁。
車裏的氣氛,頓時變得壓抑起來,最後還是向青龍出來打破沉默:“陳長老,也不怪右長老疑惑,就是我也不相信,那個洛先生,雖然就連莊長老都不是他的對手,但幾十枝槍對著他,他總不會還躲得過去吧?”
向青龍的話,跟陳大扁說的也是一個意思,隻是沒有那種責問的語氣,加之陳大扁一向對向青龍尊重,所以向青龍也是質疑洛凡的能力,陳大扁卻不反感。
“向幫主,我本來是在塞昂那邊開采鑽石,這你是知道的。”陳大扁沒有正麵回答向青龍的問題。
“後來塞昂發生了政變,新上台的將軍要重新征收開采費,你就放棄礦山回來了。”向青龍點頭,他知道,陳大扁突然說起塞昂的事,肯定跟現在的話題有關。
陳大扁忽然自嘲地笑了笑,道:“向幫主,其實,在塞昂那邊的情況,並不是這麼回事,我之所以那樣說,是為了保住我的麵子而已。”
聽陳大扁說起塞昂的事另有曲折,向青龍和右淩天都是一臉的疑惑。
“其實,現在想來,並沒有什麼失麵子的,被洛先生趕出塞昂,並不丟人。”陳大扁神色泰然,語氣中也沒有什麼不忿。
向青龍和右淩天一聽陳大扁離開塞昂,竟跟洛凡也扯得上關係,皆露出訝異之色。
右淩天的眼中,還閃過一抹幸災樂禍,你陳家在彎彎不是黑白通吃,牛13上天了麼,怎麼出了彎彎,你就牛13不起來了?你丫的在塞昂有自己的武裝力量,卻讓姓洛的一個人就把你給趕回來了,居然還說這不丟人……特麼就沒有比這更丟人的!
右淩天眼中的嘲弄,陳大扁就算不去看也感覺得到,但他並沒有跟右淩天掐起來,淡淡說道:“塞昂原來的將軍,叫斯奈森,斯奈森政權之所以會覆滅,是因為他得罪了一個他得罪不起的人。”
右淩天聳然動容,駭然道:“難道斯奈森得罪的這個人,就是姓洛的?”
“右長老,你對洛先生的稱呼,最好客氣一點,如果讓洛先生知道了你對他不敬,我敢保證,千軍萬馬都救不了你。”陳大扁看著右淩天,語氣突然變冷。
右淩天想要反譏幾句,但一想到莊海那樣的逆天級高手,都被洛凡幹掉,知道陳大扁所言非虛,姓洛的這種變態高手,若是真想要一個人的命,千軍萬馬還真的未必防得住他。
隻是,右淩天卻在心裏暗暗鄙視陳大扁,被姓洛的趕出了塞昂,沒有脾氣不說,還對人家百般討好,真看不出來,陳大扁會是這麼一個奴性深重的賤骨頭。
忽右淩天不說話了,陳大扁接著道:“斯奈森得罪的人,叫周玉鑫,我被洛先生趕出塞昂,也是因為這個周玉鑫。”
“周玉鑫?”向青龍跟右淩天一樣,也以為斯奈森得罪的人是洛凡,不禁愣住。
想了半天,向青龍也沒想起周玉鑫是何方神聖,疑道:“難道,這個周玉鑫是個有通天本事的高手?”
“周小姐不會武功,隻不過,她很幸運,也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運的人之一,因為,她跟一個有通天徹地大本事的人是朋友。”陳大扁的語氣,透著對周玉鑫的羨慕,說是嫉妒也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