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涵一把拉住了她母親:“媽,就是洛凡怕你們麻煩,才不讓我打電話回來的,你什麼都別管了,我們先進屋去吧!”
肖母還要去抓雞,可肖涵如今的仙塵訣已是第六重,放在華夏古武界也是無敵的存在,肖母哪裏拗得過他?
肖家屋裏極為簡樸,甚至可以說是簡陋,除了靠窗的一個長沙發和掛在牆上的37寸液晶電視,幾乎就沒什麼值錢的東西了。
拉著母親坐下之後,肖涵問道:“爸去哪裏了?還有,今天不是周末麼,小楓怎麼也不在家?”
“你爸跟小楓,去你大伯家了。”肖母說著,臉上神色黯了下來。
“媽,出什麼事了?”肖涵看出了她母親的神色有異。
肖母輕歎了一聲,把事情說了出來,肖涵和洛凡都怒了。
肖涵的父親有三兄弟,老大肖天明,老二肖天仲,肖涵的父親肖天揚。
肖天明有一兒兩女,均已成家,兩個女兒都嫁去了外省,兒子早年在工地上出了事故,媳婦改嫁了,留下了一個不到六歲的孫子跟著肖天明老夫妻倆。
肖天明老兩口都是將近六十歲的人了,主要的經濟來源,就是喂些在整個邊陵縣都挺有名氣的風岩烏骨雞,拿雞和雞蛋去場鎮上換錢。
前兩天,鄉信用社的主任龐仕君,交代了肖天明,帶三隻烏骨雞去,好像是要招待縣聯社下來檢查工作的一個副主任,還特意讓肖天明把雞殺了打理幹淨拿過去。
可昨天肖天明把雞帶過去時,龐仕君卻不要了,據說是縣聯社的那個副主任,臨時有事不來了。
肖天明可不依了,雞都殺死了,龐仕君不要,還賣給誰去?帶回家自己吃,老兩口吃不了三隻雞不說,關鍵是舍不得吃啊,三隻烏骨雞,那可是三百多塊錢!
肖天明跟龐仕君理論起來,龐仕君反誣肖天明帶著死雞去信用社,讓他衝了晦氣,後來雙方火氣越來越大,龐仕君還把話扯到了肖天明死去的兒子身上。
肖天明白發人送黑發人,兒子英年早逝,一直是他心中揮之不去的痛,龐仕君言語中辱及已經長眠地下的兒子,肖天明怒不可遏,跟龐仕君動起了手。
別看肖天明年事已高,但他經常從事體力勞動,龐仕君雖然比肖天明年輕了二十來歲,但論武力值他還真跟肖天明不在一個層次。
當然,肖天明憤怒歸憤怒,也沒對龐仕君下重手,在肖天明看來,龐仕君終究是國家工作人員,是官。
可龐仕君忍不了這口氣啊,堂堂信用社主任,在烏河鄉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叫一個泥腿子給打了,這叫他顏麵何存?
跟肖天明在近身肉搏戰中略吃了點虧的龐仕君,一個電話打到了派出所,不到三分鍾,派出所一位姓駱的民警就趕到了信用社。
有事情找警-察叔叔,這沒什麼不對,但這位警-察叔叔什麼情況都不問,掄起警棍就對肖天明下狠手,這就說不過去了。
肖天明未必就單挑不過姓駱的民警,但他不敢還手啊,人家代表的是國家機構,肖天明讀書不多,但他也知道,跟警-察動手就是襲警,這個罪名扣下來,無權無勢的他,絕逼就是進獄子的節奏。
肖天明以為,隻要自己不還手,老老實實挨幾下就行了,但他顯然低估了他在信用社的惡劣表現,讓姓駱的民警有多憤怒。
肖天明被打倒在地,失去還手之力後,警棍仍是不斷往他身上招呼,雖然避開了他的致命部位,但要打斷他的手腳,簡直就是小兒科的事。
被扔出信用社之後,都是肖天明妻子的一個堂弟,租了輛麵包車送他回來的。
被抬上床之後,肖天明就下不來地了,連大小便都得用他父親去世前留下的那個臭罐子。
肖家在風岩村也是一個大姓,聽說肖天明被打,昨天下午就趕去肖天明家,有人主張告到縣裏去,有人主張民不與官鬥,忍了算了。
直到半夜都沒討論出個結果來,這不,今天一大早,肖天揚和肖楓爺兒倆,連早飯都沒吃就趕過去了。
“嘿,”洛凡冷笑一聲,眼中寒光閃動,“本應除暴安良的地方民警,竟然淪為了私人的打手,真是有本事啊!”
“洛凡,你這次一定要為大伯討回這個公道!”肖涵眼中的憤怒宛若實質,忽又垂下頭來,低聲道:“其實,大伯這次挨打,都是因我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