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你的禁臠不過三個月,三個月後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墨雲閣主,你要我的清白做什麼?”簡陌反問,繼而笑了笑,“何況我都是你的禁臠了,還要什麼清白,要清白有什麼用,你夜夜宿在這裏,抱也抱了,親也親了,我哪裏還有什麼清白,反正我都沒有打算要嫁人,你也不用這個樣子,這樣我會誤認為你關心我,那可不是咱們應該有的關係。”
“那是你和誰應該有的關係?”墨雲聽著臉色全黑了,冷冷瞪著簡陌,看著她猛然抬起頭,他緩緩的吐出兩個冰冷的字,“未央?”
“我和他不熟。”簡陌眸子一縮,她都留宿在相國寺一夜了,墨雲怎麼會不知道。
“自別後,憶相逢,幾回魂夢與君同?”墨雲冷冷的念出一句,“難道不是想的他?”
“嗬嗬……”簡陌再次笑了,看著墨雲的眸光透著深深的嘲諷,而嘲諷的背後,深深掩埋在心裏的是恐懼,是如影隨形的傷感,“既然我是禁臠,那就隻做禁臠好了,這是一開始你不容許我拒絕就給的定位,那麼,閣主大人,有那個主子不是強取豪奪,哪裏有功夫去關注自己的禁臠想什麼?你是不是想的有些多,充其量,我與你,不過是合作關係。”
簡陌說完,掙脫開墨雲的鉗製,翻身而起,站在床前的身影筆直如竹,百折不彎,透著一股子泠然的倔強。
“本閣主的禁臠,心裏要想著本閣主,眼裏要看著本閣主,從裏到外都要由禁臠的本分,朝三暮四會死的很慘。”墨雲的聲音冷的像是極地的冰川,帶著嗖嗖的冷意,心裏有澎湃的怒火,從來沒有一個人把他氣的這麼狠,或者說,從來沒有任何一個女人,讓他動了這麼大的情緒。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朝三暮四。如果不是你剛剛踢開的那個東西,我已經被發現是個女人了。”簡陌也怒了,大半夜的都挺累的,何況她還要去想風翼和白絳雪會不會還有什麼後招。已經很累了好嗎?
“你是女人本閣主護不住嗎?”墨雲冷哼,這是在質疑他的能力?看著簡陌的一雙眸子似乎要在簡陌身上射出一個洞來。他一開始就不讚成簡陌辦成男人。
還是被風傾城覬覦,和桂牧原走的很近的男人。
“是,墨雲閣手眼通天,你護的了我三個月,三個月後呢,我不想讓人護著,我也不想被人控製。從一開始我就說的很清楚,這麼些事情,我從來都沒有要求你去做什麼,你去善後。死之我命,生之我幸。既然現在我是你的禁臠,那麼相近如賓還是你要強取豪奪,我人就在這裏,沒有什麼意見,不要用那一套來對我,我生還是死,我有沒有名譽,我想著誰,似乎和你都沒有啥關係,你似乎操心的有點多!!”簡陌從來都不是一個善茬,至少此時她知道,墨雲即便是盛怒,即便是折磨她,她也是死不了的,單單是絕醫穀那一個身份,就足以讓她在天地間立足。
“不要以為絕醫穀本閣主會看在眼裏!”說著墨雲起身,目光似乎是一雙冰冷的匕首紮在簡陌的身上,然後手一揮,窗戶一開,他就這樣明目張膽的從院子裏的三個人麵前飛了出去。
簡陌扶額歎息,上前關了窗戶,完全不理會庭院裏三個人驚詫的甚至是恐懼的目光,估計腦洞都夠大的,男女還是男男,請自行想象,她要睡覺,難得一夜安眠。
墨雲站在高處的樓頂,看著簡陌就這樣熄了燈睡了覺,心裏那個鬱卒,恨不能衝回去掐死那個女人,但是不行,那個女人還有用。風雲樓要用,釣魚也要用。
“嘿嘿,小子,很鬱悶嗎?”墨雲的身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個邋裏邋遢的老頭子,手裏抱著一壇酒,渾身都是濃鬱的酒氣。
“美人醉?”墨雲一挑眉,他早就發現老頭子搬了梯子哼哧哼哧的爬上來,等到看清楚他那身裝扮,額頭抽了抽,也就沒有吭聲。
“嗯,美人醉。前兩天那些陳年的美人醉才是極品,可惜就五壇,還被和我喝光了,最重要的是老頭子我被那個小子逮住了,捆的那是一個結實。可惜那小子忙,這兩天沒有空處置我,我還真想看看,他要那我怎麼辦?這是店裏的美人醉,好是好,可惜時間太短了些。”老頭子搖頭晃腦的說,一麵吧酒壇子遞過來。
墨雲也坐下,接過來就喝了一陣,果然是好久,似乎那個女人手裏出來的東西就沒有不新奇的,沒有不好的,五家店鋪,生生把偌大的風雲樓撐了起來,聽墨軒說,上百間鋪子已經預定的差不多了。可見這個風雲樓以後就會使風巒甚至是鳳歌大陸頂尖的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