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本夫人打!!”白念君怒了,她本來就被簡陌惹的夠嗆了,此時風傾城這個被她打過的,知根知底的人也來她麵前叫囂,她就再也忍不住了。以前在白府,她囂張沒有理智的時候,還有人壓製警醒,如今來到了左府,左府裏就由著她說了算了,誰敢說個不字。所以,她就根本不會去收斂。
“你敢!!”風傾城也耍起了無賴,反正他和白念君之間就沒有個好,挨了白念君的打,他會被父皇打,打了白念君也不過是被父皇打,既然如此,他為什麼要忍著,何況這還是白念君無理在前。
“你看我敢不敢!”白念君一把拽過小廝手裏的棍子,直直的就奔著風傾城來了。看著樣子是非要打到不可。
簡陌身子一動就要上前:“風傾城,我的事和你無關,給我滾!”為什麼把他扔進了青樓還是沒有掰直,還是這個樣子,難道還不夠銷魂。
“哼哼,小十三,你別想躲開本公子,昨天的賬咱們回頭算,你竟然敢扒了本公子的衣袍對本公子那樣.”風傾城躲開白念君的一擊,身子一撤,卻是向著左府的大門而去,眨眼間竟然跳上門口的台階,“白念君,你可知你今日犯了什麼罪,辱打皇子,你以為你是誰,區區一個郡主,真把自己當做人物了?”
周圍人聽著風傾城的話,看著簡陌的目光驟然複雜起來。扒衣服,那是什麼好看的場景,而且是兩個人中龍鳳的如玉公子?
簡陌滿頭黑線,尼瑪,風傾城這番曖昧的語言下來,她是完全撇不清了。
白念君卻是氣瘋了,辱打皇子,今天她就打了,能怎麼樣?一邊想著,一邊恨恨的追上去。
“墨言,先把那些刁奴給本皇子打了!”他倒要看看左府這些忠心奴仆有多撐打,左府的臉有多大。
墨言幾乎立刻就動了,幾個飛踢,那些侍衛奴仆就倒了一地,哀哀叫喚。
“真沒有成就感!!”墨言打了打褲腿上不存在的灰塵,看著簡陌說,“簡公子,請吧!”而人群後停著的,赫然是風傾城那輛金光閃閃的馬車,似乎隨時都能亮瞎人的眼的節奏。
簡陌沒有動,她在想回頭拿著刀從風傾城的車上撬下一塊來,看看那些鑲嵌在馬車上的裝飾品到底是不是金子,如果是金子,以後風傾城叫一次小十三,他就撬一塊,精神損失費。
“公子小心!”墨言驟然神色一冷,大聲喊叫,身子就要躍過去。
風傾城被白念君追打,似乎累了,突然就站住不動了,眉眼看著白念君似乎帶著一點幸災樂禍,嘴裏卻是完全的不饒人:“白念君,辱打皇子是要付出代價的,你還不是風巒的公主,就是風巒的公主也絕對沒有敢辱打皇子的,何況這個潑婦的樣子實在是難看。”
這話一出,白念君徹底瘋了,潑婦,風傾城一個沒用的質子說誰是潑婦,她輪著手裏的棒子就狠狠的打了出去。
風傾城往後退的腳似乎踩到了什麼,身子一個踉蹌就往地上倒去。
白念君這一棍子是下了死力氣的,誰會知道風傾城突然就倒了,更加沒有想到風傾城的身後還站著一個人,這一棍子下去,隻見那個人連呼喊都沒有咕咚一聲就倒在了地上,幾乎是在瞬間頭部就有鮮血噴湧而出。
“老爺!!”小廝侍衛都傻了,白念君也傻了,管家臉色蒼白的踉蹌著跑過去。
倒在地上血泊中的可不就是左尚書,此時溫文爾雅的中年男子左尚書已經沒有了任何知覺。
“簡大夫救命!!”管家聲音幾乎是聲嘶力竭的。
“墨言,去宮中請禦醫,快,對了剛剛不是有一個去裕王府的,不遠趕緊拎過來,左尚書要不行了,跟裕王說,白念君想要打死本皇子,卻把自己的公公打死了。人命關天,先緊著這邊來。”這話就是要說給外麵的圍觀者聽的,白念君再自己家對皇子下殺手,誰知道卻把自己公公打了,看著滿地的血,就知道那個力道了。
墨言那是跑的一個飛快,今日這事情隻有鬧大了,才有好處。他當然也是心裏異常清楚的。
簡陌卻是站在原地沒有動,那一下子打在腦袋上,是有可能打死人的,她沒有想到,白念君不僅是囂張,還是這麼狠毒,那麼剛剛如果一言不合倒是真的會殺了自己。
“爹!!”左之舟似乎剛剛知道門口的動靜,被人扶著,一張臉斑駁醜陋,看見自己的父親如此倒在血泊中,驚慌的大喊:“簡大夫,救命!!”
簡陌這才驚醒,急忙上前,摸到左尚書的脈搏,感覺隻是昏了並沒有死,這才鬆了一口氣,連忙拿出銀針紮針止血。
墨雲遞上藥箱,簡陌就讓管家拿來烈酒,當著大夥的麵消毒,刮掉傷口的頭發,查看傷口的情況,好在骨頭沒事,隻是頭部有個大口子,鮮血汩汩的往外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