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顏兒要是活著多好!”左之舟眉眼微沉,想著那個女子的沉靜模樣,也許娶了她就不會有今日之辱吧,“是我對不住她,沒有等她回來。”說著這話眼圈又紅了,當真是癡情的好模樣。
桂牧原的心裏嗤之以鼻,如果真的是癡情,還會痛下殺手,還會在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就十裏紅妝娶了白念君?在明明知道月無顏可能沒有死的情況下?還是,左之舟那個時候根本就已經認定了月無顏必死無疑?
“是顏兒沒福氣,左公子如今嬌妻在側,嶽家又有所幫襯也是好事,必定會青雲直上的。”歸桂牧原喝著茶水,淡淡的說,語調不嫌不淡。
停在左之舟的耳朵裏卻是帶著酸澀的感覺,他想著桂牧原一定是想起月無顏心裏不好受了但是也不知道怎麼接下去,就什麼都沒有說。
今日嬌妻?左之舟眼眸裏現出冷意,想著昨夜他明明一如往日的宿在書房,可是晚飯被下了藥,點著的熏香裏也被下了藥,他初時不知道,隻是以為天氣熱了,誰成想,他的身體是越來越熱,差點都要爆了,那時他又怎麼會不明白中了藥。
想要叫人,可是外麵的小廝侍衛根本沒有應聲的,倒是白念君一身素淡的衣服,裹著麵紗就出來了,隻要不看臉,哪哪的裝扮都像是月無顏,他差點三魂七魄都嚇掉了。
他扯掉麵巾,看清楚是白念君,攆滾,推搡,可是中了藥能有多大的力氣,硬生生被白念君推倒了,扒去了衣服。
作為一個男人,從來沒有他這麼屈辱過,被一個不想要的女人給強了,而且是不止一次。他的心裏掐死白念君的心都有了,不是白念君不漂亮,隻是他不能。
當年相國寺的上一個方丈見過他,說二十二歲之前不要近女色,否則大難。
這麼些年,他也是清心寡欲,再加上有別的原因,府裏連通房都沒有一個。可是硬生生的就讓白念君給毀了。
而那個女人,竟然沒有落紅,沒有落紅也就罷了,竟然嫌棄他不中用?左之舟想著白念君嘲笑的嘴臉,差點一口鮮血就吐了出來。
而今早的這些舉動,更是讓他心裏都是憤怒。
這麼想著,左之舟又不可抑製的咳嗽起來,一張臉紅了,然後又變青,有喘不過來氣的架勢。
左家的侍衛小廝趕忙上來拍後背,而留在外麵的幾個絕醫穀的男弟子,看到這一步,走過來,遞給左之舟一個小瓶子,“左公子喝了會好一點。”
說完告訴左家的侍衛:“記得去交錢。”不是怕左之舟在這裏過去了,影響聲譽,他還真不想給。
左之舟喝了,真的緩解了不少,這才想起這個和當初簡陌出事之前讓淩雲誌給的沒有差別,隻是那時他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況林城抓的人,他說什麼。
要是早知道今天,那時候和簡陌搞好關係,如今也不至於這種不太和善的關係了吧,左之舟有些後悔,想要簡陌的眉眼像極了月無顏,心裏又一陣疑惑,一時五味陳雜,什麼情緒都有,他整個人也就愣在那裏。
桂牧原始終優雅的喝著茶,左之舟的遭遇在從簡陌的嘴裏聽說後,他又問了暗衛,暗衛說的可是比簡陌說的詳細的多,自然也是知道白念君嫌棄他的事情,也就是說,左之舟可能不是不能人道,而是那個東西的尺寸不盡如人意,至少不如白念君的意。
作為男人沒有比在這方麵被侮辱更加丟人的了。
“桂牧原,小十三呢?”風傾城又從他那輛金光閃閃的馬車上跳下來,一身紅袍比天上的調養還要炫目。
“誰是你的小十三,你給本世子好好說話,那可是本世子醫館的大夫!!”桂牧原冷哼,以前還不覺得什麼,如今知道簡陌是月無顏,自然不能讓風傾城靠近,無論哪種理由都不行。
“簡陌是本公子得小十三啊,永遠最寵的小十三。”風傾城壓根就不看桂牧原沉著的臉蛋,上下掃了桂牧原一眼,“幹嘛又穿黑衣服啊,那個灰老鼠一樣不挺好,黑的嚇人。”連殺氣都出來了,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