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陌也是一驚,就連古爺爺都沒有說過還有護龍衛,白家竟然還有這樣的勢力?
“大臣也可以有這樣的勢力嗎,那對皇上不是一個威脅嗎?皇上能夠允許?”簡陌詫異的問,難怪風絕被拿捏的死死的。
“嗬嗬,皇上,你知道三日回門,我和白念君回去看見了什麼?”左之舟冷笑,那個皇上也是一個無能之輩。
“什麼?”白家的守備相當的森嚴,她的暗衛靠近不了,所有能得到的消息都很有限,左之舟說到這裏,她已經開始很有興趣了。
“白國丈在批奏折,他的書房裏都是奏折,這奏折在給皇上之前都會從他那裏過一遍,隻有他想讓皇上知道的,皇上才能知道。和他敵對的從來都沒有好下場。”左之舟冷笑,“白家才是風巒暗地裏真正的皇上。”
“左公子,這番大逆不道的話,在這裏說了也就在這裏了了,為了左府的身家性命,以後千萬不要再說了。”簡陌神色一冷,左之舟這番話有心人停了絕對是要滅九族的節奏,即便皇上不滅,白家也該滅了。
“多謝簡大夫,我一時氣憤說多了。簡大夫感覺這湖泊的風景如何?”左之舟也真的轉移了話題,那些話沒有再提。
簡陌卻是相信,左之舟是說完了他要說的,她抬眸看著遠方,湖裏波光粼粼,真的是特別不錯,她點頭:“風景很好!!”
“簡大夫可是願意和我坐船過去看一看?”左之舟側過頭問,眸色深深,但是帶著期盼。
“好。”簡陌點頭,一邊回頭對著亭子外的墨語揮手,讓她在這裏等著。她則是和左之舟順著台階走下去,往湖邊的畫舫走去。
“公子這是要做什麼?”鳳六跟上來,站在墨語身邊說。
“鳳六你看地上的樹葉。”墨語卻是低頭看著地上說,那一朵完整的花海擱在亭子的坐椅上,那是公子手裏拿著的。
但是另外一邊左之舟站著的地方,地上卻是一片樹葉的碎沫。
“有什麼不對?”鳳六低頭仔細看了看,沒明白墨語是什麼意思?
墨語沒有說話,而是揪下一把樹葉,用盡了全力卻捏擠,那樹葉即便是碎了蔫了,但是還是連在一起,即便是用大了力氣,那葉片碎的也是大片,即便是用指甲一點一點的掐,也是一塊一塊的碎片,可是左之舟灑下的卻是粉末。
鳳六眸子一閃,也就這左之舟的揪樹葉的地方的新鮮痕跡,重新揪下了幾片新鮮的樹葉,鳳六是動用全身的內力去捏揉的,等他鬆開手,樹葉是碎了,但是遠遠沒有左之舟的細致。這說明而來什麼?
墨語和鳳六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驚疑,心裏更加是揪了起來,不知道自家的公子會不會有危險。墨語又揪了一些樹葉,笑眯眯的說:“咱們來玩鬥樹葉,隨便抽,鬥大小如何?”
“好啊,輸了的要付銀子,沒有銀子不賭!”鳳六冷哼。
而在左家的暗衛看來,簡陌的兩個侍從真的很奇怪,閑極無聊在那裏玩樹葉,還玩的一臉笑容,不是傻了吧?
且說簡陌那廂裏喝著茶,吃著點心,在湖上飄飄蕩蕩的就到了對麵,對麵也是一座小山,一樣是石頭壘起的一階一階的梯田,花成海,美不勝收。
左之舟卻是沒有停留,帶著簡陌就轉到了後山,在一個墳包前停下來,那墳包前還有鮮花,看那個樣子還是今日早上就采摘的,新鮮的很,還沒有蔫吧。
但是讓簡陌震驚的不是鮮花,而是墳包前立著的石碑,上麵寫著的字。她的眸子一縮,慢慢的有些冷意。
“你不是沒有娶了月無顏嗎?”簡陌淡淡的問,但是袖子裏的手無端的就攥緊了。
“在我心裏,她早已是我的妻子,生是,死也是。三媒六聘,缺的隻是最後一步,卻不是我們不願意,而是造化弄人!”左之舟把剛剛從畫舫裏拿出的水果和點心放下,換下了那些不新鮮的。
“這裏是?”簡陌疑惑的問,月無顏本來就沒有死,桂牧原收了月王府的所有,埋了也就罷了,左之舟這裏埋的是什麼?
“她給我的信物。”左之舟微微悵然的拿起水桶從湖裏打了水,澆著墳前墳後新栽的一些花草。
簡陌沒有說話,隻是看著石碑上刻著“吾妻月無顏之墓”署名還刻著夫君左之舟,是怎麼看著都膈應,尼瑪,這是人害死了都不讓她超生嗎,死了都不能安生。
她此時恨不得一圈打過去,先讓左之舟到湖裏喝飽水再說,但是她也知道目前不宜輕舉妄動。
左之舟安穩的澆著水,無比耐心的樣子,簡陌的目光便看著這林子的遠處,隻見坡下有個丫鬟手裏拎著食籃,腳步匆匆的往某處走,隻是眨眼之間就消失在花木掩映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