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陌一行上了馬車,桂牧原才抽出來空認真的問:“真的沒事?”
“殺了那麼多次了,哪次我不是活著,放心!”簡陌淡淡的笑,此時的笑卻是帶著那麼一些無賴。這個麵貌估計隻有在桂牧原的麵前才會有。
所以桂牧原無奈的搖頭:“他讓你去你就去啊,不知道左府邪性啊!”
“嗯,沒錯,左府是很邪性。”有人附和的點頭,似乎兩個人說的很有道理。
簡陌和桂牧原一愣,這才轉過臉,齊齊看著墨語的背後,那裏可不是坐著一個白胡子的老頭。
“白院使,您沒有回去啊?”簡陌額角抽搐,這老頭是什麼時候爬上來的,墨語也不提示一聲。一邊眼角去看墨語,墨語表示也很無力,她以為跟著上來的是鳳五好嗎?
“舍不得簡小友啊!”白院使笑眯眯的說,一張臉紅光滿麵,明明這個歲數咳咳偏偏是唇紅齒白的模樣,怎麼看都是老小孩。
簡陌再次滿頭黑線,對上白院使那似乎能看透人心的目光,心頭一凜,剛剛的傷口是白院使看的,難道是看出來什麼了?
“白院使有什麼要說的?”簡陌笑著問,伸手不打笑臉人,她就這般笑眯眯的問著,就看著這白老頭想要說什麼。
“你還有事嗎,沒有事就跟我去我家。”白院使開口了,看著簡陌認真的說。
簡陌一頭霧水,去他家幹嘛啊?她還沒有說話,桂牧原開口了。
“她暫時去不了了,白老爺子,風雲樓要翻天了。”桂牧原淡淡的說,甚至眉頭都微微蹙了起來。
“風雲樓怎麼了?”簡陌問,這折騰的一天,九死一生的,如今渾身還濕噠噠的,冷的刺骨,餓的要命,別告訴她還沒有消停。
“未央大師光顧風雲樓,你說風雲樓會不會翻了?”桂牧原的眼眸看著簡陌,他的心裏也是猜忌,未央和簡陌究竟是什麼關係,要知道未央隻進去了簡陌的店鋪,還一本正經的給掌櫃的提意見。於是簡字號的幾家店鋪被後麵蜂擁著跟著的人買的一幹二淨,差點連店鋪服務員的衣服都扒下來了。
“他去就去唄,和風雲樓翻天有什麼關係?”簡陌知道風巒的崇拜他,但是風雲樓是賣東西的,難不成未央還能都包了。
“他進的都是簡字號,每樣東西都摸摸,還和掌櫃的提意見,還誇著好。未央大師去過的地方,未央大師摸過的東西,那可是等於開光了。還不瘋搶,瘋搶的都要打起來了。聽說有人嚷著要回家賣媳婦,死活要買一件。”桂牧原說,眸子深深的看著簡陌,這裏麵一定有故事。因為他隱隱聽到那個未央大師再說,簡簡,你真讓我開眼了!
簡簡?這般親昵的稱呼,可以說他們早就相識的。
“我去,神棍!!”簡陌滿頭黑線,很想殺人有沒有,早就說了最好老死不相往來,如今他這般招搖過市,是唯恐天下人不知道他們有關係嗎?
“本世子想,你也許需要給本世子一個解釋。”桂牧原接著說,看到簡陌盯著他,他眉頭一皺:“他如今要在來客居吃素齋,來客居客滿,他點過的菜都跟著點,且不說廚師都累癱了。就是原材料都買不到了,門外還排著幾裏長的隊等著呢。禍害的不輕啊!”他也和未央大師不熟好嗎?不需要他給宣傳好嗎?
“那未央隻要下山,見了誰,誰就是身份不凡的主,當年他丁點大,對著白雅和風絕笑,那時候白雅是個少女,風絕是個不得寵的額皇子。因為他的笑,一個成為一國之主,一個成為一國之後,為此,白國丈當年可是棒打鴛鴦呢。聽說如今天下得過他的眼緣的,隻有墨雲閣的閣主和鳳歌城的城主了。簡小子,你有福了?”白院使摸著胡子感歎,一邊催著鳳六走快點,“快點,老夫想看看那位大師有沒有變,都不知道他究竟是多大了。”
“安知是福,也許是禍呢,京城那麼多權貴,你說他看上我了是不是招人嫉恨?”簡陌是恨的牙癢癢,他不在他的山頂窩裏修煉,下來禍害人幹嘛?
“那你見嗎?”桂牧原問道。
“不見,我怕見到他忍不住殺了他。”簡陌恨恨的說,直接對著鳳六說,“去濟民醫館。”天色已經是傍晚了,她真的累了。一邊說著一邊就打了一個噴嚏。
“那就在前麵路口放我下來,簡小友,改日去我家,倒是重的一些奇花異草。”白老頭咪咪笑著叮囑,“回頭還是喝點熱乎的。”
“您老可別忙,左家有邪性是怎麼回事?”簡陌一把拉住白院使。
“那也得你拜訪我的時候才說。哪有那麼多好事?”白院使嘚瑟道。
等白院使下了車,消失在人群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