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室裏是非常寂靜的,外麵的時間流逝,這裏是完全的感覺不到的。那個侍衛帶了吃的回來,然後人又不見了。
靜默的空間裏,隻有簡陌和那個渾身是傷的丫鬟。
簡陌側過頭看了看,那個丫鬟睡的正熟,可是那張清麗的臉龐,是她完全沒有印象的,難道有人知道她是月無顏,知道她失憶的事情?
她仔細的打量著這個空間,沒有任何一點熟悉感,看著手腳上綁著的死結,也知道自己一時之間是走不開的。
閉上眼睛感受了一下,似乎有哪個風向有清新的風微微吹來,然後又向著某個地方吹去。這個暗室是有通風口的,簡陌可以肯定這一點。
估計外麵也有人要找瘋了吧?也會是幾人歡喜幾人憂?
“師傅,有什麼消息嗎?”絕醫急匆匆的趕來,問坐在庭院裏樹下的石凳上喝酒的絕醫穀主。
“臭小子慢一點,未央不是說了嗎,還好,就是說雖然有些劫難,不至於要命吧?”絕醫穀主淡淡的瞥了絕醫一眼,嫌棄的說,自家的徒兒就是不夠沉穩。
“他隻是說還好,兩天還是昏迷不醒,你真的確定能好嗎?”絕醫很是焦灼,“師傅,你要搞清楚,如果簡陌出事了,你就少了一個逆天的高絕徒弟,你真的確定要一直這麼淡定!!”
“還不是你,臭小子,你要早點告訴我 ,我派人守著怎麼會讓她被人劫走!!”臭老頭一腳就踢了過去,咬牙切齒的有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行了,說說得到的消息吧!!”絕醫跳著腳問,他都急死了,兩天了飯吃的不香,覺也睡不著,真的是夠了,他此生第一個敬佩的人,想要賴著一輩子的人,真的容易嗎?
“是啊,絕穀主,你還是和我們說說搜集到的消息吧,大家的心裏都挺著急的。我家老祖宗已經昏厥了一次了,說我找不到,就一定要剝了我的皮。簡陌是她很喜歡的一個。比我還重要。”桂牧原坐在輪椅上,淡淡的說,但是話語中連老祖宗都搬出來了。顯然是帶著誌在必得。
臭老頭回眸看著桂牧原:“你祖母真的昏厥了?”似乎這才是他們關心的問題。
“嗯,如今還躺著呢,不思飲食。怎麼勸都沒有用,說沒有看到簡陌,她就是傷心。”桂牧原認真的點頭,眸子裏都是濃濃的擔憂。
“給,自己找!!我去看看你祖母。”臭老頭把一遝紙張丟給兩個人,轉身收起酒壺,拍拍屁股就走。
桂牧原和絕醫坐在桌子前,一同看那一疊紙張,還真的有線索,當日那人從風雲樓嘴偏僻的一麵出來的,有人看到過,然後是上了巷子口的一輛馬車。
那個時段,看熱鬧的逛街的或者有其他事情出來的,街上的馬車很多。
“先找找有哪些馬車?把所有的馬車都找出來。”桂牧原翻了翻說道,找出來了才有針對性。
而此時,在燕姨和墨語的號召下,簡字號所有的掌櫃和店小二包括所有的暗地裏的工人都聚集在了愛嬰坊,愛嬰坊的大廳裏座無虛席,大家的心裏都是七上八下的,沒有底,畢竟簡陌失蹤了,生死未卜,如果簡陌出事了,簡字號的後續要怎麼辦,畢竟所有東西都出自簡陌的設計。
燕姨最先出來,她一身簡字號的招牌服裝,紅色的唐裝上衣,勾勒出她的好身材,線麵是微微肥大的黑色的褲子,烏黑的長發盤起,露出一張白皙的風韻猶存的臉。暗黑的眸子裏淡定自如,除了緊鎖的眉頭,看不出什麼別的異常來。
緊閉門扉的愛嬰坊一片寂靜,大家都眼巴巴的看著燕姨。
“燕姨,如果簡公子出事了,咱們怎麼辦?”有一個女子高聲問。
“燕姨,你還是快給我結了工錢吧,風雲樓的大火和屠殺太嚇人了!!”另外一個男子高聲喊道,看著還是奇具的一個管事。他的眉宇間閃爍著的光芒,燕拂柳看的非常的真切。
她冷冷的笑了,能同富貴不能同患難的人太多了,趁機想要鬧鬼的人也一定是不會少的。
“可以,不僅給你結清工錢,還有賠償,你們受了驚嚇,自然需要一些安慰的錢。”燕拂柳筆直的站在那裏冷聲說,在她的身後坐著的一直默不出聲的是淩雲誌和富貴樓的掌櫃,那是給她撐腰來的,畢竟燕姨和墨語隻是兩個女人,萬一有人鬧事或者是哄搶,也許真的會鎮壓不住。
“這麼好?”那個管事眯著眼睛,不可置信的問,嘴角帶著不屑,也帶著一點嘲諷的笑容。簡陌都失蹤了,生死不明,聽說那晚的風雲樓死了很多人,簡陌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真的沒有可能活下來,如果她沒有辦法活下來,那個簡字號的所有估計頭回停業。即便是不停業,也再也沒有新品出來。如果他回去,把奇具的東西做出來賣,一定也能大賺一筆,畢竟奇具一直都是限量出售的,很多人要買都沒有地方買。